楚徽宜從路過侍者的託盤裡換了一杯酒。
因為她也在聽主編講話,所以拿酒時分了神,直到舉杯輕輕抿了一口,才發覺這酒的味道實在怪異。
有點辣,還有忽略不掉的杜松子氣味,她艱難地嚥下去,打量杯中液體,皺皺眉。
“喝不慣就換一杯吧。”
話音剛落,她手中的高腳杯被人拿走,取而代之一杯溫和的香檳。
楚徽宜扭頭,發現是一直站在旁邊不遠的江屹。
直到對上他的視線,看到他眼裡熟悉的溫度,她方才胸口處隱隱的淤堵才舒緩了一些。
她接過香檳,小聲說了謝謝。
“不過你怎麼知道剛才那酒不好喝?”
“因為看見你的表情,”他黑眸含著淡淡笑意,語氣柔和,“臉都皺成一團了。”
楚徽宜下意識回想自己剛剛的樣子會不會不好看。
覺察到這點,她自己都愣了下,再抬頭看了眼江屹,在他迷人的笑意裡熱了臉頰。
“其實我也能喝,”她也不知道在不服氣什麼,帶幾絲倔強嘟囔著,“說不定再試幾口,我就適應了。”
“金酒有點烈,”他看著她,輕聲說,“你現在的臉已經紅了。”
他不說還好,被這麼毫不遮掩地點出來,楚徽宜只覺臉上溫度更燙。
“不是因為這個,”她急呼呼地小聲地辯解,可否定之後又能說什麼呢,總不能暴露難以啟齒的真實原因,“我,我只是因為...”
她著急的模樣有種說不出的生動,夜晚的風輕輕拂,將她身上的清新香味再度送入鼻息,江屹感受到自己的心被輕柔地捏了下,緊接著,微妙地融化。
他用了很強的意志力,才剋制住捏捏她臉頰的沖動。
“剛才過來的時候,人太多,”他低聲開口,解釋不久前的冷漠,“怕他們因為我對你頗多揣測,所以故意客氣了些。”
“如果讓你不舒服了,我很抱歉,”他頓了頓,“別生我的氣。”
楚徽宜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
“沒有不舒服,”她搖頭,為他的言語感到暖心,同時也為避嫌的背後原因感到難受,“怎麼會,我不會生氣的。”
她想了想,抿抿唇,決定和他好好說一說。
“江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