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斯”也沒有要過來的意思，隨著黛比一聲溫柔地“吃飯吧”，他就毫不掩飾地從隨身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布袋子，抓住裡面的石頭丟進了嘴裡。
嘎嘣脆的聲音傳來，安東尼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僕人們則低下頭。
黛比垂著眼，切下一塊牛排放進嘴裡，細嚼慢嚥。
漸漸地，“威爾斯”吃東西的聲音小了。
他嘴裡塞得鼓鼓囊囊的，呆望著這邊的黛比。
伸進袋子裡的手縮了回去，一陣“乒鈴乓啷”的聲音傳來，黛比抬頭，就見“威爾斯”把石頭倒進了面前盤子裡。
他把石頭裝了點到碗裡，彷彿這樣吃比較香。
過了一會兒，“威爾斯”看看黛比面前的酒杯，又站了起來，沖進了走廊的廁所。
黛比感覺對面坐了個多動症兒童，等她再次抬起眼，威爾斯坐在被帶倒的餐椅側面，端著裝著潔廁靈的酒杯，一口潔廁靈一口石頭，吃得香甜。
見黛比看著他，“威爾斯”滿頭大汗地問道：“親愛的，你要來點嗎？”
望著對方嘴角流下的藍色液體，黛比：“……不了，謝謝。”
看著自己跟黛比相似的派頭，“威爾斯”滿足一笑，一不小心，嘴裡的幾塊碎石就混著潔廁靈掉在了桌上。
他再次拿起刀叉，懸在石頭上方，這次一個用力，直接連石頭帶盤子一起切碎。
黛比：“……”
這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勁。
怪不得床上勁大呢，沒看桌子都被他切一個洞。
學著黛比的樣子，“威爾斯”把石頭切碎放進了嘴裡，一頓飯下來，觥籌交錯間，真正意義上地杯盤狼藉——潔廁靈濺得到處都是。
無視“威爾斯”期盼的眼神，黛比讓安東尼帶“威爾斯”回房間，讓僕人打掃完後換套牢固點的桌椅。
負責的僕人：“……”
多牢固？鑽石那麼牢固嗎？
私人停機坪上，“飛機”轟鳴著起飛，換了套西裝的“威爾斯”孤單地坐在床邊，看著厚實的牆壁。
這間屋子最近做了隔音設計，在裡面是聽不見外面的動靜的，但是這個“威爾斯”似乎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裝模作樣拉開造了假景的窗戶看了看，他轉過頭來問安東尼：“黛比這是要去哪裡？”
眼尖地看到對方嘴角殘留的一點藍色液體，安東尼板著臉沒有回答。
“威爾斯”歪著頭看著他，隨即慢慢地向這個整天陪伴黛比的秘書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