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知現在除了窒息,還感覺額頭被吻到有些發癢,純白的眼睫不覺輕顫,微張著胭唇努力呼吸,他現在非常需要時間來適應這種呼吸被限制的感覺。
恍惚中,何疏好像離開了。
不知過了過久,他在適應中意識逐漸昏沉到快要睡著的時候,雙手突然從床頭被解了下來,手腕上的金鏈子也被開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何疏將他從榻上攙起。
意識重新恢複,原以為是何疏良心發現,身上早已被剝開的墨綠長袍就從雙臂上褪了下來,緊接著,那件胸前沾染了點點所咳血跡的單薄蟬衣,也在他無力的推搡中完全褪下。
一具雪白如冰魄一般的優美身軀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之中,那孕肚渾圓,竟是被撐到了些許透明。
“你、你不要亂來!”林玄知在窒息中勉強開口,伸手去推,卻被捉住其中一隻手腕,重新纏繞上金鏈折到身後,隨即他的另一隻手也被捉住折到身後,手腕纏繞上金鏈的另一頭。
熟悉的感覺,之前帶他出門就是把他的雙腕束在身後,可是為什麼這一次要將他的衣服扒光?!
林玄知下意識地想要退,卻被何疏攔腰摟起,頓時掙紮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道:“放開為師!”
這句話剛剛喊完,許是用氣過度,窒息到一口氣險些背過去,暈頭轉向間,紮進何疏的懷裡就開始微喘著緩慢恢複,甚至連掙紮也忘了。
感受著懷中前一刻還在劇烈掙紮大喊,下一刻就戛然而止,略帶微顫著一頭紮進他的懷裡,開始靜靜顫慄的軟嫩身軀。
何疏垂落下纖長的眼睫,注視向那顆正埋在他胸口上,柔順異常的雪白腦袋,沉聲安撫道:“師尊別緊張,徒兒只是帶師尊去洗個澡,師尊方才咳了一身的血,徒兒擔心病氣沾染不散。”
林玄知隱約聽到了是要帶他去洗澡以後,原本氣血翻湧的心開始逐漸平和,哪怕恢複過來也懶得再浪費力氣去掙紮了。
腦袋乖乖靠著那即便隔了幾層衣料,仍然能感覺到質地堅硬,裡面砰砰直響的寬闊胸膛,眼睫輕撲,置若罔聞。
他感覺他現在這樣,兩隻手腕被金鏈束在身後,兩只腳踝也被金鏈相連,脖上更是緊縛著令他感到窒息的金環,身無寸縷著被一個男人橫抱在懷裡的模樣,多少帶點兒羞恥,哪怕行為正當,只是要摟他去洗澡。
“乖徒兒,弄成這樣,你是要把為師當成金絲雀飼養嗎?”林玄知在方才恢複的窒息中顫聲調侃道。
“金絲雀?”何疏細細思索了片刻,摟著他的師尊轉身出門後,緩步慢道:“師尊可沒有金絲雀那般溫馴,真要說的話,徒兒覺得師尊更像是一隻桀驁不馴的白鳥,孤高而又堅韌,讓徒兒拼盡全力,才能在遍體鱗傷中牢牢握住,不讓這只白鳥飛向太陽自焚。”
林玄知聽懂了,這貨和他師尊並不是飼養關系,而是單純把他師尊當成了需要馴服的物件,所以他想要和這貨講道理完全就是一個錯誤。
此路何止是不通,強行去走,還會激發對方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