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也是當真任他擺弄，不言不語，除了那雙赤金的眸子一直都在注視著他，不曾挪開半分，讓他有點兒如芒在背，其他什麼都好。
從脖頸洗到結實的胸膛，再到緊致的小腹與腰身，期間一切如常。
也就在他洗到胳膊的時候，擱在他孕肚之外的那隻胳膊洗完了，伸手去抓另一隻胳膊，才恍然察覺到了不對勁。
避著孕肚，將手從何疏橫臥的身下穿過，去摸那隻胳膊，方才發現，何疏在用那隻胳膊支撐著身體……
“若不這般，以師尊五月大的孕肚，應該很難將徒兒放穩在懷中，師尊不必在意。”何疏的語氣很平靜，卻是讓他的心無法平靜，為什麼連這種事情都要做到如此地步？
洗不下去了，他真的是一點兒都洗不下去了！明明是他想要照顧一回何疏，順便彌補一下，現在倒好，一種他在勞心勞力讓何疏照顧他的感覺油然而生。
林玄知收手道：“算了，為師不想洗了。”
何疏也是幹脆，他剛剛把話說完，便從他的懷裡往外一翻，在水波蕩漾中落身坐下。
而後伸手一拉他的胳膊，直接就將他給拉到躺入了何疏的懷中，身挺五月大的孕肚，用兩隻手牢牢穩住，面頰生暈地注視著上面也在看他的赤金眼眸。
“師尊這般想一出是一出，倒像是在訓練徒兒的應場能力。”何疏說著，將他散亂在周圍的白發一攬，便全部聚集到了後腦勺，然後開始幫他清洗著身子。
林玄知欲言又止，遲疑道：“為師只是想要照顧你一回，卻不曾想，還要讓你受累撐著，心裡過意不去。”
何疏的動作明顯一頓，但很快又恢複過來，纖長的眼睫微垂，如是道：“徒兒還以為，師尊是又想折騰徒兒的身子。”
“那你還這般幹脆！”林玄知沒想到，何疏竟然還惦記著，不是都已經過去了麼。
“徒兒只是想看看，師尊能耍出什麼花樣來。”這話他聽懂了，何疏又在試探他，真就猝不及防。
如今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都這樣了，萬一哪天真給他試探出什麼，只怕是會百口莫辯。
“疏兒，你還是不信為師嗎？”林玄知直接就把話給挑明瞭，這般藏著掖著，怎麼解決問題！
“師尊多慮了，從師尊自願扣上鎖鏈起，徒兒便一直都在試著相信師尊。”何疏頓了頓，忽而轉口道：“若是不信，徒兒沒忍住那藥性之時，所想到的便不會是去觸碰師尊。”
林玄知麻了，何疏信他，但又不是完全相信，似乎缺少了一些決定性的東西，使得何疏不斷對他進行試探。
這還是被他知道的，天知道他不知道的其他地方有沒有被試探過，這件事不會真要像系統說的那樣，他把孩子生下來才可以解決吧？！
何疏幫他洗完之後，就將他放置到了一旁，開始著手洗自己。
林玄知則是自覺地泡在那裡，看著何疏將雙手沒入水中的熟悉舉動若有所思，他已經幫何疏清理過兩回了，第二回的時候已是無礙，所以這次何疏自己清理便應該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