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悅於 你,自當護你周全。”這是何疏一直都不敢說出口的話,如今擺脫了原本的環境與身份,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說出來竟是這般順口。
明明是第一次說,卻順口到如同已經說了千百遍一般熟練。
是啊,他已經在心裡默唸了千百遍。
林玄知直接傻了,這小子之前畏畏縮縮的,就快讓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敢表白的時候,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跟他表白了?!
不是?哪兒有把人綁成這樣表白的啊?!
林玄知非常用力,實則作用微乎其微地掙紮了一下緊縛著紅綢的雙腕,還有兩側同樣被緊縛的腳踝,然後向何疏示意道:“這就是你表達心悅的方式嗎?”
何疏卻是沒有搭理他,轉身從床頭櫃取來一個瓷罐,開啟以後,兩指抹出些許藥膏,便塗在他之前被啃的肩頸上。
絲絲涼意逐漸將熾熱的傷口覆蓋,讓林玄知那顆浮躁的心也莫名平息了下來。
“如果你現在能說兩句取悅我的話,我便將你放開。”何疏重新蓋上瓷罐的時候,冷不丁突然道。
林玄知頓時一陣頭皮發麻,現在的情況對他而言,可以說是極度不利,何疏知道他是誰,所以對他好,向他表白,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可在何疏的眼裡,他並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何疏,以何疏對他的心悅程度,若他當真說了什麼出格的話,指定要倒黴。
一定要選的話,那他選:“疏兒希望為師如何取悅?”
在他的意料之中,何疏整個人都突然沒了動靜,良久才恢複過來,繼續將瓷罐放回了床頭以後,轉身看向他道:“師尊是如何認出徒兒的?”
與此同時,何疏兩指輕輕一揮,一道勁風在瞬息便同時割斷了緊縛著他四肢的紅綢。
林玄知頓時身子一軟 ,往前撲倒,被何疏一把給攬住,坐上床榻摟進了懷裡。
“自是看到疏兒的第一眼。” 他的視線往上仰望著,渾然無力。
何疏則是低垂下眼簾與他凝視了片刻,那雙赤金的眸子微微閃爍著難明的情緒,一陣停頓,半晌才道:“抱歉,讓師尊落入這般險境,但徒兒一時半刻還無法將師尊送出去。”
“能看出來,所以疏兒希望為師怎麼做?”雖然他不知道何疏在顧慮什麼,但方才的種種表現下來,多半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
“是徒兒之前僭越了,不應當讓師尊取悅徒兒。”何疏說著,直接將他攔腰摟起。
隨即吻了吻他的額心,又道:“應當徒兒取悅師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