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嘴,卻是欲言又止,雖然知道何疏可能只是沒有安全感,但心裡還是難免會有些不好受。
“玉簪已經被徒兒施了法訣,除了徒兒,誰也不能取下來,師尊可明白徒兒的意思?”怎麼會不明白?這東西被玉簪堵著,他便沒辦法再使用,哪怕是自己用手都不行,何疏管他管的也未免太嚴了些。
但還是在何疏的安撫中舒緩過後,輕輕地點了點頭,他覺得,以何疏對他的佔有慾,他這個時候要是說什麼不願意的言論,估計就不止是插根簪子這麼簡單了。
剛剛點完頭,原本攬住他後背的手便動了動,鉗住了他的後腦勺,何疏也緊接著低頭堵上了他的唇,不過卻是點到為止,並沒有讓他的感覺繼續增加。
馬車就這麼日夜兼程地行駛了兩日,由於他的屁股有傷的關系不太能坐得,又因為挺著已是七個月的孕肚,趴也趴不得,便一直都是被何疏摟在懷裡歇息。
好在這兩日恢複得差不多了,何疏解放了雙臂,他也鬆了一口氣。
如此又過了半日,何疏掀開了鋪就在馬車上的皮毛一角,從下面抱出了一團潔白的料子。
“應該快要到了,徒兒先伺候師尊更衣。”何疏說著,便將皮毛還原,先把料子放下,然後將他身上這件薄紗繫好在兩邊的帶子依次解開,再順著他的雙臂整個褪下,堆積在了他跌坐的四周。
緊接著,從旁邊的料子裡抖落出一件清淺的蟬衣幫他換上。
蟬衣對疊的領口很高,近乎將兩端的鎖骨完全掩藏,只露出中央的凹陷,似乎便是為了更好遮擋綁縛他軀體的紅繩,可即便如此,脖間的紅繩還是完全地露在了外面。
何疏隨即便把剩下的料子披在了蟬衣的外面,將寬闊的長袖隔著蟬衣的略寬袖口套上了他的雙臂,交領順著蟬衣的領口邊沿對疊,繫好兩邊的帶子。
再將先前褪下的薄紗也給他套了上去,不過沒有系帶子,而是讓薄紗的衣襟自然垂落在他的孕肚兩側,便開始幫他整理因跌坐而有些淩亂的下擺。
似乎是因為料子的下擺比較寬松,且是兩面分割的形式,所以他即便是挺著七個月的孕肚分腿跌坐,也不會感覺到緊和勒,何疏的整理也只是把這些下擺挪放到正確的方位。
而讓他比較在意的是,這就沒了?
看了看四周也沒有其他的料子了,林玄知便忍不住向何疏確認道:“疏兒,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並在何疏疑惑的注視中,將整理好的下擺拉開些許,露出了他其中一條彎曲在側的大腿,示意道:“你看為師的腿是不是還露在外面?”
何疏的說法則是,他插著玉簪又大著肚子,不穿會比較舒服,而且等他站起身後,衣擺便會將下面完全遮住,別人不會知道他沒穿。
好有道理,他竟然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