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精緻到輪廓分明的臉龐上,一雙如墨的瞳孔靜靜注視著他,薄唇輕抿了片刻,方才嘆了一口氣道:“是徒兒在鬧別扭,都是徒兒的錯,徒兒自願領罰。”
林玄知聞言一愣,不過很快便明白了過來,何疏一向都是以他的身體為重,不論任何事任何情況,只要他的身體出了問題,何疏都會主動妥協。
“為師這不是沒事嗎?”林玄知頓了頓,又補充道:“也不想罰你。”
這種戲碼之前好像來過一次,反正就算要求何疏解開他身上的紅繩或者取出簪子,也會被拒絕,那便算了吧,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他是真不想幹。
“可徒兒險些因為一時心氣而害了師尊,若是師尊不罰,徒兒便自罰了。”看著何疏這般模樣,林玄知突然有些頭疼,總覺得,讓何疏自罰不會是什麼好事。
就在何疏要放開他起身的時候,迅速抬起一隻手拉住那胳膊急忙道:“等等……疏兒,你仔細想想,為師之前不是讓你騎了木馬嗎?你應該很生氣吧?咱們這一次就當做是扯平了如何?”
何疏動作一滯,沉默地看了他片刻,便轉而坐下,重新將他摟入懷中,讓他可以好好地靠著,並慢條斯理道:“是徒兒自願的,師尊只是應了徒兒的要求,做了應該做的事情,後果徒兒理應承擔。”
“別說胡話。”林玄知將解放的雙手上抬,捧住了何疏的臉頰,然後往下挪,他則是將腦袋上仰,主動迎上了何疏的雙唇。
只是剛剛開始,何疏就把頭抬起,從他的雙手中脫離,在他滿臉微燙著輕微喘息的迷茫注視中,緩緩解釋道:“師尊現在的狀態不能做這些事情,會把師尊給憋壞的。”
林玄知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何疏說的應該是那根簪子,於是試探道:“那疏兒可以把簪子拿出來,和為師再來一次嗎?”
扁舟就這麼停滯在湖心,輕微的搖晃不斷撥弄著四周的湖水蕩開層層漣漪。
這一次的林玄知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便如那場記憶中的溫存一般輕柔而緩慢,沒有再讓一朵紅梅在雪中綻放,當然,也可能是被他上了太多次,那處地方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
由於他的孕肚越來越大,何疏為了適應他的情況,趴伏的姿勢也越來越崎嶇艱難,甚至會讓他擔心,太用力會不會把何疏的腰給折斷,動作便愈發輕緩。
他身上的紅繩也是原因之一,動作幅度太快的話,大概連他自己都招架不住。
不過以往他都是隻顧著自己舒服,這次卻是學會了照顧何疏的感受,會根據何疏的反應來判斷力道與深淺,畢竟也上了那麼多次了,對何疏的反應還算是有些掌握。
到最後,哪怕是他已經好了,也會遷就著等何疏一起,不再同以往那般隨性。
結束時,林玄知仍然放置在裡面溫存著,並緩慢跌坐下來歇歇,趴伏的何疏卻冷不丁突然道:“就算師尊將徒兒伺候得很舒服,簪子也還是會插回去。”
林玄知覺得何疏是真的煞風景,怎麼就不能像記憶裡面那樣誇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