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適才放過了他片刻,待他換上氣,竟是完全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又重新堵上了他的唇,開始了新一輪纏綿。
一開始他還只是半軟在紅繩上,尚有自己支撐的可能,到後來,已是徹徹底底地癱在了紅繩上,而他的其他地方越軟,某處地方就會截然相反,渾然不覺間撩開衣擺,戳到了何疏被衣擺覆蓋著,也不比他好到哪裡去的那處。
“唔。”林玄知透過水霧彌漫的眸子,開始祈求地注視著何疏。
終於,何疏終於放過了他,並向他詢問道:“師尊現在明白徒兒的訴求了嗎?”
林玄知本來要搖頭,搖到一半,發覺何疏抓著他後腦勺的那隻手開始發力,又匆匆改成了點頭,在輕微的喘息中急促道:“為師明白了,不會再問了。”
何疏不就是在用這種方法向他宣示著主導權嗎?若他還要固執下去,難以想象會發生什麼。
在得到他的答複以後,抓住他後腦勺的手終於放開了,並緩慢向下,挪上了他的腰肢,竟是完全清楚他在經歷著什麼,將他從紅繩上稍微攬起。
抓住他雙腕的手也一併放開,挪到了他的孕肚之下一把握住,開始幫他舒緩,他則是順其自然地勾住了何疏的脖頸。
直至完全舒坦,確認他沒事以後,何疏攙著他繼續往裡走的時候,才恍然想起了什麼。
純白的眼睫垂落,淺藍的眸子微微傾斜,注視向何疏平坦的肚腹之下,那衣擺被撐起的輪廓,遲疑道:“疏兒,你的怎麼辦?不管沒事嗎?”
“無礙,從前與師尊沒有這般親近,碰不得師尊的時候,徒兒便已經習慣了。”何疏並未看他,語氣如常,彷彿真的沒什麼大不了一般。
林玄知突然就覺得,何疏是真的越來越直言不諱了啊,雖然這件事,他從一開始就有所察覺,但是現在聽到何疏親口說出來,卻又是另外一番感觸。
被何疏攙著,勉強跟上的些許狼狽中,他開始感知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身後窸窸窣窣的,似乎有什麼在跟著他們。
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那些藤蔓,不覺又看回何疏,急促道:“疏兒,藤蔓、那些藤蔓跟過來了!”
一想到之前所遭遇的事情,林玄知就頭皮發麻,打死他也不要再來第二次了!
何疏則似乎早有所覺般,腳步未停,並在口頭上對他進行著安撫道:“師尊不必擔心,有徒兒在,它們便不敢靠近。”
“那些藤蔓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老喜歡往一些奇怪的地方鑽?還有為師身上的紅繩,為什麼碰到就會退回去?疏兒,是不是你……”林玄知著實是被嚇著了,嘴上險些沒把住關,把懷疑何疏故意折騰他的言論說出去。
不過好像還是晚了,何疏的腳步戛然而止,他也只能緊跟著停了下來,詭異的氛圍開始悄然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