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趁為師睡覺的時候……”話至一半,便感覺到了熟悉的冰涼簪頭,且相當熟練地往裡推進著,為了不發出奇怪的聲音,只能將雙唇緊抿。
“師尊這話可就冤枉徒兒了,是師尊自己做了那種夢滿臉煎熬,徒兒於心不忍才出手幫師尊一把。”何疏頓了頓,又補充道:“因為馬車裡面的空間太小,徒兒便只能將師尊抱到身上。”
何疏把這些話說完的時候,簪子已重新歸位,林玄知適才放開雙唇緩緩地鬆了一口氣,如果何疏所言為真,那就代表著,他在心魔試煉裡面經歷的感知會反饋給自身。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必須要想個法子盡快把心魔試煉給通關才行,反正按照系統說的,就在任務列表,他隨時可以重新試煉,主動去解決問題,肯定比被動等著問題時刻有可能找上門要好。
他記得何疏說過,要做一出戲給雲靈宗看,再結合無殤的話,可以得出有半天的時間,於是詢問道:“疏兒,為師接下來有休息的時間嗎?”
他想確認一下,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心魔試煉,而且一定要是何疏不在的時候,反正這出戲也不需要他配合,到時候何疏應該就不在了吧?他如此想著。
何疏將他的衣袍還原後,沉默了片刻,隨即語氣如常道:“師尊若是累了,現在就可以休息。”
“現在?可你不是……”林玄知有點兒蒙,他現在還被何疏抱著坐在雙腿上,怎麼可能就這樣開始心魔試煉?
萬一又反饋出什麼感知,何疏問他怎麼老做這種夢,他要怎麼解釋?
“師尊這麼累還要為徒兒著想,徒兒著實有些受寵若驚。”何疏說著,吻了吻他的耳垂,吻到他有些發癢才停下繼續道:“不過師尊不必擔心,這出戲應該並沒有師尊想的那麼複雜。”
何疏話音剛落,便聽一聲鷹鳴劃破天際,像是什麼預警,何疏卻沒有急著將他放下來,而是一隻手上移著鉗住他的下顎將嘴巴捏開,另一隻手往他的嘴裡推送進去了什麼藥丸。
再將他的下顎仰了仰,藥丸便順著滾進了喉嚨裡,不過片刻,他已是渾身猶如火燒般熾熱了起來,並且發著軟沒有一絲力氣,勉強才能開口道:“疏兒……為師好難受……”
也就在這個時候,馬車的上半部分突然整個炸開,細碎的腳步聲紛至沓來,在周遭陸續停止。
林玄知癱軟著跨坐在何疏的雙腿上,被何疏環繞著孕肚之上的平坦胸膛穩住身形,透過被水霧迷濛的淺藍眸子看到,失去車壁的馬車四周圍了好多人。
便見其中一人踏前一步,清亮的長劍出鞘之聲驟然響起,而後怒道:“何疏!你膽敢幹出如此欺師滅祖的事情!還不速速放開大長老?!”
聽到這話,林玄知感覺他的臉更燙了,明明他的衣袍是完整的,身子也有被好好遮擋,只是跨坐著靠在了何疏的身上被摟著,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難為情。
但仔細想想,大概可能或許是因為,脖間那外露的紅繩總讓他産生一種被看透的感覺,似乎所有人都能透過這根紅繩,看到他衣袍中被緊束的軀體。
以及,他不著寸縷的下半身,雖然垂在兩邊的大腿應該是被白袍裹在了裡面,再不濟,外面還遮了一層薄紗輕盈覆蓋著,反正就是一定不會被人看出來,沒什麼好擔心的,可就是沒辦法不去在意。
加上他作為師尊,總覺得眾目睽睽之下,被這麼摟在徒弟的身上不太合適,哪怕渾身無力與難耐,還是試著勉強出聲道:“疏兒?”
他的聲音很輕,發著顫,大概就只有與他近在咫尺的何疏可以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