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的前提條件是,何疏知道自己不會有事,不論有沒有被他叫來伺候都不會有事,而不會有事的前提條件在何疏看來,就只是他不想要何疏的命便足以……
還是不對啊?所以何疏為什麼一定要跟他回宗?
屁股突然又被捏了一下,因為猝不及防,這一次他悶哼出了聲,然後就燙著一張臉,將腦袋埋進了何疏的脖頸,低吼道:“你有完沒完!”
“徒兒都這麼仔細地回答了師尊的問題,師尊怎麼能忘了回答徒兒的問題?”何疏依舊輕聲呢喃著。
甚至藉著他埋進脖頸的距離,一口咬上了他的耳垂,導致他的腦袋現在想退都退不出來了,一退就咬他。
可是那個問題他真的回答不了啊!只能虛張聲勢道:“你信不信為師現在就喊出來!讓他們知道你在做什麼!”
真喊自是不可能的,他保護何疏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做這種可能讓何疏受到傷害的事情?就只是想嚇唬嚇唬,讓何疏別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對他罷了。
何疏咬他的動作頓了頓,繼續呢喃道:“師尊真的是越來越可愛了,您可知,從您叫徒兒來伺候並允許徒兒對您動手動腳開始,這條路就已經走不通了。”
那熱氣近乎是貼著他的耳廓往上冒,搞得他渾身不自在,他什麼時候允許何疏動手動腳了?!分明就是何疏用簪子逼他就範!
但這種過去式已經不是重點了,重點是:“為什麼走不通?”
何疏沒有回答他,而是放開了他的耳垂,轉而低垂下腦袋,蹭開了那層厚實的深紫交領,貼合著純黑的裡衣,一口咬在了他平坦的胸膛之上,某個不平坦的地方。
林玄知因為把腦袋埋在何疏的脖頸,並不知道何疏在幹什麼,只是感覺衣襟被蹭開了,然後就因為這一咬,再次猝不及防地叫出了聲。
這一次叫得格外刺耳且生動,他相信,就算是坐在最後面那輛馬車裡的宗主也能聽到,遑論周圍護送的這群弟子。
叫完直接就懵了,感覺整個人都燙成了一坨,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埋在何疏脖頸的腦袋恨不能埋得更深,他沒想到何疏這麼大膽!
等了半晌,確定周圍什麼動靜都沒有,才逐漸恢複過來,同時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向旁邊偷看了一眼。
他發現那些弟子面不改色,就跟什麼都沒聽到一般,雙目向前,依舊認真護送著。
不是?這是怎麼回事?他被隔音了嗎?
何疏的腦袋已是從他的胸膛抬起,並蹭了蹭他的腦袋,呢喃道:“師尊現在明白了嗎?”
恍然間,之前的一切都開始在他的腦中連點成線,他嘴巴上的傷口,還有那些弟子錯愕的眼神,以及宗主啟程前說的節制……
他與何疏關系,早已在悄無聲息間人盡皆知,那些弟子不過是顧及他的顏面才會假裝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