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確定都幹淨了，才抬起道：“你看這樣可以嗎？”
何疏什麼也沒說，只是靠近著觸碰了一下他的鼻尖，溫熱過後，看到遠離迅速收入口中的白團，便估摸著應該是剛才被蹭上去的。
而後才看著他道：“師尊真的很軟。”
由於理解速度過快，林玄知很煩惱，他剛才就做了那一件事，還能是哪裡軟？自然就是他的口中之物。
難為情不由地加劇，迅速垂落下純白的眼睫，微偏過淺藍的眸子避開何疏的注視。
也就在這個時候，何疏放開了對他的禁錮，緊接著是他因為之前的事，本就有些淩亂的後腦勺一鬆，被挑了半摞在後腦勺的白發，頃刻便披散開來。
能聽到物件被擱置的聲音，收回視線透過何疏的耳畔看過去，是將簪子擱到了水池邊緣。
“徒兒先幫師尊洗頭。”何疏說著，就將他背靠的那條腿彎往外側傾斜著放低，他的身子也自然向後倒落，直至他的滿頭白發順著後腦勺沾染上水面，何疏才停下動作，將水流一汪汪舀到他的頭上澆下。
林玄知遲疑了片刻，也沒閑著，把手從裡側往下，一路摸索到了何疏揉成一團堵在裡面的道袍邊角，然後一點點往外拉。
何疏明顯有所察覺，但是因為兩條大腿之間躺了個他，也沒辦法阻止，便只能幫他洗著頭的同時，把視線挪到了他的臉上。
神情不太自然道：“師尊別拉了，如果流出來將水弄濁，便沒辦法再幫師尊清洗了。”
林玄知愣了愣，他沒想到何疏是這個意思，不過好像已經晚了，隨著一大坨突然跑出來，連水面都冒出了清晰的咕嘟聲。
何疏幫他洗頭的動作頓時戛然而止，面色變了又變。
“其實沒關系……”林玄知說完以後，見何疏的面色毫無回轉，又改口道：“或者你先洗，為師不著急。”
何疏的面色適才有所緩解，一隻手攬著他的腿彎，一隻手攬著他的肩背，似乎打算把他重新摟起，而這周圍並沒有可以讓人休息的地方，說明何疏是要直接把他給摟回去。
但是來都來了，即便他洗不完，也要讓何疏洗完吧？怎麼能什麼都以他為先，這也太不講道理了。
所以，他在何疏摟著他，擱置兩端的雙腿發力準備起身之時，直接將兩指順著把道袍拉出的位置戳了進去。
不出所料，何疏方才起身脫離池底些許，便悶哼著坐了回去，還好距離不是很遠，坐回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顛簸。
而他本質也不是為了戳何疏，只是想幫何疏把裡面殘留的白團都清理出來，所以在何疏重新坐下以後打算繼續。
不過被何疏放開他的腿彎，向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並將他的那隻手直接給整個拉了上來，語氣不善道：“師尊這是在玩弄徒兒嗎？”
林玄知懵了一下，呆滯地看著何疏辯解道：“不是……為師只是想要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