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他的不滿中相安無事了半個月左右,他的孕肚已是將近九個月大,何疏雖然不再會像之前那般時不時沒了動靜,但除了照顧他的時候,基本都不見身影。
哪怕不知道何疏躲著他在幹什麼,就看何疏那雙日益瘋狂的赤金瞳孔,好像也不難猜測,估計和那東西脫不了關系。
可即便如此,何疏在照顧他的時候依舊是無微不至,除了瞳孔的變化,並沒有讓他感覺哪裡有改變,又或許……
何疏其實早就瘋了,現在多瘋一點自然也就看不出什麼區別?
“師尊這般看著徒兒,是徒兒的臉上有髒東西嗎?”何疏說著,將手裡的勺子放回瓷碗,而那隻骨節如玉的手,則是輕輕撫摸上了自己的精緻臉龐。
林玄知愣了愣,告訴自己先冷靜,別胡思亂想一些有的沒的,便趕緊將純白的眼睫垂落,淺藍的眸子視線下移,找著藉口道:“沒,為師只是擔心疏兒再被那東西影響。”
這是實話,上一次一言不合把他放到繩子上,說是被那東西影響了,那還是他手腳自由的時候。
這一次他不僅在籠子裡,還被牢牢固定在大坨的軟墊上,兩只腳踝鎖在兩端的金環,雙臂鎖在身後,何疏要是再被影響,對他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他豈不是板上魚肉?
好吧,貌似上一次沒這些限制他也是板上魚肉,好像有沒有這些限制對他而言都沒什麼區別。
感覺腹部上已經快要臨盆的孕肚,對他來說才是最大的限制,而且他的力氣還不如何疏,如果何疏再被影響,要對他做什麼,他怎麼都是無能為力的。
因為視線下移著,所以他看不到何疏在做什麼,只是聽到了勺子和瓷碗的碰撞聲,感覺是在粥裡舀了舀便盛了起來,緊接著是一股熱氣往他的面頰靠近,最終凝聚在他的嘴前停滯。
何疏適才開口道:“師尊多慮了,只要徒兒的情緒正常,那東西便影響不了徒兒,師尊先吃東西。”
林玄知遲疑著將嘴張開,任由舀著熱粥的勺子伸進嘴裡,重新將眼睫抬起,有些複雜地看向何疏,這話的意思,他如果沒有理解錯的話,是說何疏現在不能受任何刺激嗎?
想起上次,何疏懷疑他已經恢複了修為,好像確定很激動,因為急切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恢複了修為,便把他放到了繩子上驗證……
話又說回來,上次到底是誰將那東西從他的嘴巴裡拿出來,還破了何疏設下的罩子?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聲音又是怎麼回事?
想得正入神,他嘴裡的勺子突然翻轉了一下,磕碰上他的牙齒將他直接磕回了神。
“師尊這是想要徒兒親口喂,但是又不好意思開口,所以在暗示徒兒嗎?”他看到何疏將勺子從他的嘴裡拿出來以後,直接丟回瓷碗並自己喝了一口。
然後鉗住他的下顎,附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