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道之真諦[25] “徒兒確實不知。”……
隨著他的持續發力, 那東西被不斷往外推去，只是沒想到會越來越大，根本就感覺不到人的輪廓。
最後甚至連周遭的紅肉都被擴張到了極限, 只剩下薄薄一層緊箍在周圍, 脆弱到即將被撕裂一般，那東西卻仍然在變大。
身體裡是快要消耗殆盡的力氣, 一想到不用力生出來，很可能就會縮回去重新生的恐怖故事，林玄知突生了一種, 哪怕是撕裂這層紅肉也要生出來的勇氣。
他也想要選擇, 但是現在的情況根本就容不得他選, 即便是撕裂，他也要將這東西一次生出來。
然力有盡, 事事都不可能盡如人意, 便在紅肉薄到彷彿下一刻就要被撕裂之時，他已是徹底虛脫，癱軟在何疏的身上大口喘息著, 渾身汗濕到如同在水裡過了一道般, 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
絕望悄然蔓延，明明已經沒有在用力了，還是能感受到那東西的緩慢滑動，估計很快就會滑回他的肚子裡，讓他痛不欲生吧？
也不知是不是他耳鳴了, 何疏的加油打氣隨著他的虛脫一起戛然而止, 整個世界都彷彿安靜到只剩下了他的喘息聲。
原本因為發力而上仰的脖頸回落，沾滿了汗漬的純白眼睫緩慢閉合，逐漸覆蓋上一雙淺藍的眸子。
不過閉合到僅剩下一條縫的時候, 他在霧眼朦朧間，看到了一顆圓滾滾，應該是球的東西，一下從那懸浮在半空的圓裡掉了出來。
狠狠一眨眼重新睜開，已是清晰地看到這顆球落在了下方的軟墊上。
與此同時，擴張到極限的紅肉緩慢回彈到最初的大小，懸浮在半空的圓也隨之消失，想象中那痛不欲生的感覺並未降臨。
就在下一刻，毫無動靜的何疏猛然身子一顫，緊接著極其沉重地悶哼了一聲，他勉強抬眼，發現何疏的嘴角溢位了一抹鮮紅。
明明張著嘴，卻是除了喘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更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去挪動身子，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莫約是他的目光太過熾熱，何疏似有所感般，一雙赤金的瞳孔下移到與他的視線對上，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道：“徒兒也不能光看著，總要為師尊做些什麼，但徒兒所能分散的力量有限，只能在最緊要的關頭幫師尊一把。”
不知道為什麼，林玄知並沒有多麼意外，感覺他從始至終都相信著何疏，既然何疏讓他生，那就一定是有把握護他周全的。
只是……喘著喘著，林玄知又將視線重新移回了那顆歪置在軟墊上的球。
稍微緩過來以後，實在忍不住地勉強開口詢問道：“疏兒，你是不是……不知道為師會生下來一顆球？”
何疏沉默了片刻，一邊動手解開他被禁錮在身後的雙臂，並從他癱軟的身子下面挪出來，一邊道：“徒兒確實不知。”
不過他現在全身無力，解開他的雙臂似乎也沒什麼區別，被挪出來是什麼樣，就一直是什麼樣地放置著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