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後腦勺與何疏的肩膀相磕碰時,滿頭的白發已隨之從臉頰兩側向後滑落,矇住他雙眼的濕噠噠布條被蹭開大半,讓他得以重新看見
禁錮在他兩腳間的鐵杵不知何時已經拿掉,他本是不太能使得上力的雙腿,徑直就頑強地並攏到了一起,其實主要還是因為他臉皮薄,難為情。
何疏方才將他摟進懷裡,便在他難以置信的朦朧注視中,重新拿起了之前放下的簪子。
雖然被那些顆粒消磨了許久,但這根簪子明顯就不是那些顆粒能比,而且有不少顆粒還連貫在過道,這般被一次性全都推進已經感覺不到空間的裡面,無疑是嫌他躺得太舒坦了。
意識在不覺間渙散了片刻,回過神的時候,口腔裡的鏤空玉球不知何時已被取出掛在了脖間,何疏正堵著他的唇與他親親,見他恢複過來便鬆口道:“師尊真是不讓人省心。”
林玄知很生氣,這是他不省心嗎?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委婉道:“疏兒,你確定是這樣讓為師重新懷上嗎?會不會弄錯了?”
連他自己都能聽出聲音裡的嘶啞,如果不是方才被何疏親了親,讓他的口腔稍微恢複過來,估計他都開不了這個口。
“和師尊第一次懷上的過程自然會有些不同,師尊第一次懷的時候,那東西只是一縷殘氣,並不需要費這番功夫便可以讓師尊輕松獲取,但被師尊生産過一次以後,那東西已是存在了實體,再懷便需要師尊將這些實體也獲取才行。”何疏慢條斯理地解釋著,並整理了一下交錯在他身上的單薄裡衣。
林玄知則是因為何疏的這個舉措而莫名不安,但雙腕還被綁在身後,連推拒他都沒辦法,只能急忙開口道:“疏兒?這又是做什麼?”
“之前是下丹田的方位,現在是中丹田。”何疏說著,將他脖間的鏤空玉球又挪回了他的口腔道:“師尊還是當心些,不要咬到了。”
說完便繼續去拿那些顆粒。
“唔?”林玄知想掙紮,可又無能為力,特別是已然沉甸甸的腹部,讓他連挪動一下身子都辦不到,哪怕只是輕微的動彈都不行,沒有力氣,累。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先前就經歷過差不多事情的關系,那些顆粒毫無阻礙便沒入了中丹田,但和先前的經歷又有所不同,畢竟丹田在裡面,與直接裝飾在外面還是有些區別。
“唔。”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觸令他抗拒又著迷,或者說,就是因為抗拒不了,才試圖去接受,最後變成一種奇怪的迷戀,身子從緊繃到逐漸癱軟在何疏的懷裡溫順至極。
直至那些顆粒全部沒入到他的中丹田,裝飾的珍珠也沒有落下,也不知是不是為了防止掉出來。
他都不知道裡面是哪裡來的空間可以放這麼多顆粒,鼓脹到他略微垂落下純白的眼睫,勉強破散開重新蔓延的水霧,確定沒有看出什麼變化,只是裝飾的地方更挺了一些,他的胸膛依舊平坦正常,才稍稍放下心來。
隱約想起了何疏說的下丹田以及中丹田,那是不是還應該有一個上丹田?視線不覺飄忽向一旁的布袋,已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