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開口喊何疏,但感覺口中的框架很礙事,思索了片刻,三個地方的顆粒當是都已經沒有了,那麼便應該算是結束了吧?既然結束了,他自己把這框架拿出來,何疏醒過來以後,應該不會說他吧?
思索過後,覺得很在理,便將脖間被金鏈限制著握緊拳頭的雙手伸展開白皙修長的五指,然後在不牽扯到簪子與珍珠的情況下略微上挪,兩隻手的拇指與食指拿住了框架兩端的緞帶。
拉了兩下便發現,如果不把後腦勺的結開啟,他根本就拉不出來,可是他的雙手在不牽扯到簪子與珍珠的情況下,極限只能摸到耳朵後面一點兒,根本夠不到後腦勺。
只要稍微越界,簪子與珍珠便會被拉拽到他渾身發酥,雙手近乎瞬間卸力回縮,根本沒有再繼續的可能。
緩了緩,還是將就著喊了喊何疏,卻是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的身子本就孱弱,被何疏這麼大個腦袋壓了半晌,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了,連後腦勺都摸不到的他,自是也不可能去抬何疏。
所以他現在有兩個正經選擇,要麼挪開讓何疏歪到地上,要麼忍著等何疏醒過來,但是他真的怕他撐不到那個時候,被壓出什麼毛病來。
稍作遲疑,想了個折中的法子,將何疏往後推,只要何疏是往後倒,應該就不會歪到地上了。
結果推了半晌,硬是沒推動,何疏太沉了,而且還是從上面壓著他,雙手環在腹部上跟個抱熊一樣,完全沒有發力空間,加上他本身就剛剛被折騰完,氣虛。
於是又在折中裡面再折了個一個中,把雙手往脖間靠近,給脖間金 環的小孔裡放了些金鏈增加容錯,然後深呼吸一口氣,將軟臥的身子鉚足了勁往後一推。
隨著何疏往後倒去的同時,他也一起跟著倒了下去,並聽到了一聲頗為洪亮的悶響,抬眼看去,是何疏的腦袋磕床頭上了。
令他不安的是,磕這麼響何疏都沒動靜,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但是他現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也很難給何疏檢查。
雙腿挪到床榻邊落地以後,勉強將身子從何疏的身上挪了下來,然後慢慢在不牽扯到簪子和珍珠的情況下落了地,單膝而著,隨著滿頭白發散落回到他的肩頸周遭,身子直起,再站起身來。
回身看了看何疏,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好在何疏給他將衣褲都重新穿好了,還是去找人來給何疏看看是怎麼回事吧。
雖然金鏈將他的雙手透過脖間金環與簪子珍珠相連,但是隻要他的雙手好好舉在脖子這裡不牽扯到金鏈,還是不影響他正常活動的。
想著這裡既然是何疏地盤,找到人來給何疏看看情況應該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