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這些人一頓遲疑又開始動了,林玄知別無他法,急忙道:“我懷了你們君上的孩子!若是你們傷了孩子!待你們君上醒來,定然不會放過你們!”
這些人已經走到他的面前,動手開始抓他的胳膊了,卻全都突然戛然而止,誰也沒有輕舉妄動,裡面喊了兩波的人也是陷入了沉默,沒再繼續。
林玄知則是喊完就後悔了,喘息在不知不覺間已然平複,面頰卻是越發滾燙,這是他仔細分析下來,所能想到最快讓這些人停下的辦法。
至於為什麼不喊他是何疏的師尊,何疏如果能讓這些人知道他的身份,一開始就應該說清楚了,既然沒說,那就一定是存在著什麼不能說的安全隱患。
如果他擅作主張惹了什麼麻煩,何疏必然會把這筆賬算到他的頭上,雖然何疏一定會護他周全,但是護完會怎麼跟他算這筆賬就不好說了,他還是要自己識趣些。
雖然後悔吧,但好歹是把這幫人給鎮住了,就是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威力有這麼大嗎?讓這幫人一動不動,好像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直至何疏的聲音傳來:“怎麼,你們聚在這裡,是要造反不成?”
他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幫人不是被他給鎮住了,而是何疏醒了。
林玄知緩慢轉身看向床榻時,裡面的人跌跌撞撞與他擦肩而過,並帶著他周圍的這些人一起離開,繁雜的腳步聲漸遠。
“師尊倒是給徒兒找了個大麻煩。”何疏已然坐起身來,原本擱在床榻上的那條腿自然曲起,耷拉著一隻被玄黑寬袖包裹的胳膊,滿頭披散的青絲則是看著越發淩亂。
聽到這話的時候,林玄知的心口顫了一下,他明明已經在盡可能避免了,還能有什麼麻煩?
“師尊可知,您方才的話便如同是在埋怨徒兒沒有給您一個名分。”何疏的腦袋微微傾斜,那雙赤金的瞳孔卻直勾勾注視著他,瘋狂裡透著隱隱的複雜,似乎在糾結著什麼決定。
林玄知又懵了,名分?什麼名分?他剛才不是就喊了一句,他懷了何疏的孩子嗎?
等等……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名分吧?!
“師尊曾問徒兒,是否想與師尊成親。”再次開口的何疏,瞳孔中的複雜漸退,只剩下了無比的專注。
林玄知開始汗流浹背了,他當時只是想測一下黑化值,所以才找著何疏可能在意的事情隨便問問,沒想到何疏竟然還記得。
撐開著口腔的框架讓他連吞嚥口水都困難,又如何能在這種緊張的情緒中說出話來?
眼睜睜看著何疏起身下了地,並一步一步向他走來,下意識地倒退著,也不知道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