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玄知五味雜陳著,恍然看清何疏手裡的東西時,又不淡定了。
然後想起之前,他告訴自己不能再想歪了,他怎麼說都是個男人,又沒有胸,之前他出去也被看見了,應該都知道他是個男人,絕無可能讓他穿這種東西。
雖然說服了自己絕無可能,但是看著何疏離他越來越近,還是壓力倍增,幾欲開口。
直至何疏在他的跟前站定,急忙道:“疏兒!這是不是沒必要?!”
他說的比較急,甚至還伸手想要去推,結果就是他的話剛剛收尾,何疏已然單膝著地,半蹲在了他的面前。
隨著玄黑的衣擺自然攤開在周遭,他一把就推到了何疏的額頭上,另一隻手則是撲了個空。
一時間四目相對,何疏因為兩隻手都拿著東西,所以任由他推著額頭。
被他梳順的青絲掠過肩頸,懸散在後仰的腦勺,一張精緻到輪廓分明的面龐上滿是困惑道:“怎麼沒必要?徒兒也是怕師尊傷著。”
林玄知愣了愣,如果是他想的那樣,應該不需要蹲身才是,遲疑著把手收回道:“呃,你繼續。”
他也不知道何疏要做什麼,更不可能把他想歪的東西說出來,因為實在是太尷尬了,只能這般敷衍過去。
沒了他的推阻,何疏將腦袋回正以後,垂落了纖長的眼睫,直接掀開搭在他腿上的青色衣擺,露出裡面的褲子,然後將其中一隻手上的軟綿綿附著在了他的一隻膝蓋上,再將兩端的緞帶繞到後面綁上。
“稍後師尊要跪拜魔族祖上,可能需要跪一段時間,既然連毒都下了,徒兒猜測他們定然還會動些手腳,防範於未然。”何疏滿臉認真,綁完這只,便將他的另一隻膝蓋也如法炮製。
林玄知則是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護膝啊。
何疏將他的兩只膝蓋都綁完以後,重新還原了他的衣擺,起身側退向旁邊道:“師尊起身試試。”
林玄知聞言一懵,試什麼?
估計是見他沒反應,何疏也意識到什麼,又貼心地補充了一句道:“師尊試試走路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林玄知馬上就尷尬地站了起來,徑直往前走了幾步,確定沒問題才回看向何疏點了點頭。
敲門聲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說是大祭司已等候多時,讓他們不要再耽擱了,不然誤了吉時誰也擔待不起。
林玄知很困惑,他們成親都是說成就成,也沒選什麼黃道吉日,怎麼成了親洞了房,又冒出來一個吉時?是何疏剛才說的跪拜魔族祖上嗎?
“誤了便讓大祭司再選吉時,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何疏與他四目相對著,說的話卻明顯不是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