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一隻手攬著他,另一隻手卻是再次捏住了他的下顎,將他的腦袋就著這般仰視固定後,四目相對著漫不經心道:“那師尊是覺得,徒兒應該因為什麼而生氣?”
“宗主將為師帶走的事情……”林玄知心驚肉跳著,他覺得這件事應該比他擼何疏的事情要嚴重多了,畢竟黑化值都漲了,他擼何疏的時候可沒漲黑化值。
何疏沉默了片刻,說起那日之事,然後他才知曉,原來何疏並不是因為發現他被帶走漲的黑化值。
是宗主貍貓換太子,不僅是在發帶上附著了風行符文聲東擊西這麼簡單,還弄了個他的幻象,何疏一旦追上就會自爆的那種。
“雖然徒兒一眼便看出那只是師尊的幻象,但是在幻象灰飛煙滅的那一刻,徒兒的心仍是痛到了極致。”何疏說著,猝不及防就將他的下顎又抬高了一些,然後壓低腦袋,堵上了他的唇。
似索取,又似迷戀,反正他雙手被綁,下顎被鉗制,毫無抵抗能力,只能順應著何疏被予取予求。
直至瀕臨窒息,何疏才將他放開,並松開了他的下顎,自面頰撫摸上了他白發披散的後腦勺,緊接著往胸膛一按,把他牢牢摟住。
何疏的腦袋則是隨之搭上了他的一側肩頭,與他被按住的腦袋相錯,聲音帶著些許輕顫道:“徒兒真的很害怕,師尊會就那樣離徒兒而去。”
林玄知被摟得越來越緊,一雙淺藍的眸子卻是在半垂的純白眼睫間有些失神,原來……那5%的黑化值,是何疏害怕失去他而生。
想要反摟何疏,卻因雙手被綁而作罷,也不知道應該安撫些什麼,只能轉移話題道:“疏兒為什麼要變成一隻貓來陪著為師?”
即便如此,他還是想不通這一點,直接把他帶回去不就行了,變成一隻貓日日給他擼,是想事後有藉口找他的茬嗎?除此以外,他也想不到何疏還能有什麼其他的目的了。
他的話音剛落,何疏摟著他的力道便鬆了下來,似在思索什麼,良久才道:“徒兒找到師尊的時候,看到師尊難得愜意,不忍叨擾, 而且師尊的肚子方才一月,正是胎兒最為不穩之時,徒兒不想發生什麼勞累到師尊,讓胎兒出現差錯。”
頓了頓,便將他徹底從懷裡剝離,仍是用一隻手攬著他的身子,另一隻本來按在他後腦勺上的手,隨即便摸向了他已是一月有半的微凸腹部,連視線也一起挪了過去道:“師尊的身子比什麼都重要,只要師尊無礙,徒兒不介意奉陪到底,看那老匹夫到底想搞什麼名堂。”
林玄知被摸得怪不好意思,面頰微燙著偏過了眼簾,既然何疏能做下這樣的決定,便說明在何疏的眼裡,宗主並不會以這種方式傷害他,否則絕不會放任他被帶回來。
只是……何疏明明不希望他恢複修為,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阻止宗主要幫他破除桎梏的事情?反而還跟著他一起進來了?
“師尊最好不要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此地石門開啟之時,徒兒便知,絕無破除桎梏的可能。”何疏說著,重新看向他道:“徒兒也很好奇,那老匹夫說的七七四十九日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