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抬著緩慢而又沉重的步伐,裝模作樣地坐在白菁菁的面前,三根手指把著脈,他意味深長,搖著頭說道:“這脈象是確實是診不出是患了何病,但能感應到你身體中的愫亂,照你所說,是中蠱了無疑...”
“這用得你說。”小泗對李景隆從一見面就沒有好感,於是打斷他的話,懟了這麼一句。
“咯血的頻率高嗎?”李景隆忽視過小泗的話。
“頻率?”
“我忘了,你聽不懂。”李景隆反應道:“你一天咯血幾次,多嗎?”
白菁菁恍然大悟,道:“一天有個六七次。”
“我給你寫個方子,能暫時壓制你咯血。”把脈在白菁菁的手指收回,緩緩道:“有紙筆嗎?”
“你說吧,我寫。”白菁菁道。
“荷葉、側柏葉、白茅根、茜草根、梔子、大黃、丹皮、棕櫚皮。”
“這是一個,叫十灰散,對咯血有止血作用。”
“三七、麝香、烏草。”李景隆緩緩道:“也是止咯血的。”
前前後後又說了兩個藥方,白菁菁將寫好的藥方交給小泗。
...
晌午,小泗在白菁菁膳後,端來了四碗中藥,道:“小姐你真的信得過那李景隆的藥方嗎?”
白菁菁率先喝下一碗中藥,中藥頗苦,使白菁菁將眉頭皺起。小泗連忙將盛有冰糖的方盒遞給白菁菁,道:“小姐,冰糖。”
白菁菁擺手拒絕,道:“這三個方子,父親找人看過了,連姜名醫都說絕,還能有假。”
小泗小聲嘀咕著:“姜名醫?”她知道,姜名醫在曲靖府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他都怎麼說了,她也便安心了,對李景隆也有了些改觀。
此時的李景隆正與顧思思在同一時空,兩人面對面坐著,卻沒一人開口,就這麼地乾坐著。
李景隆被這樣的氣氛壓得喘不過氣,戰戰兢兢望著顧思思,半天才道:“我犯事了嗎?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爺爺他今天來信了,雲南府的兵沒有兵部調令不能支援曲靖府,你又是初戰,雖勝但也損失慘重,朝廷未派援軍支援,怕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按捺不住地去找苗疆人硬剛,特讓我來給你講作戰之計,磨練心性。”
李景隆雖是眼裡尊重顧思思,可嘴裡罵罵咧咧:“這個顧晉之管得可真多,這是要培養我做大明戰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