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小胖子吐了，彎腰捂鼻狂吐起來。
畢竟處於和平年代，這樣慘烈的場面，也只有在影視中看到。問題在於，影視看到的，全部是美化版本，絕對沒有現在這樣直觀。
不要說小胖子了，就是見多識廣的範離、連山和尚兩人，看到眼前橫屍遍佈的情形，也是眉頭跳動不已，不忍直視。
“師父，看來他們真是內訌，自相殘殺死了。”何生亮一邊拍著小胖子的後背，一邊說話轉移注意力，免得也跟著吐。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真是千古名訓。”範離冷笑道，也有幾分噓唏之意。
“阿彌陀佛！”連山和尚悲憫嘆道：“這又是何苦……”
“是啊，為了一堆石頭拼得你死我活，也是可笑可悲。”方元搖頭道，卻讓其他人呆若木雞，心中一震。
“什麼石頭？”小胖子雖然吐得胃酸苦水都出來了，但是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抬頭虛弱的反駁道：“這些明明是黃金好不好……”
“黃金？”方元嗤笑了下，指著洞窟一角道：“你們看過被炸裂之後，都是碎石頭的黃金麼？”
其他人一愣，自然急忙望去。避開那些模糊血肉，果然看到了在泂窟的石壁上，由於受到了爆炸的波及，一些佛像碎裂開了。
不過與其它金光浮動，十分絢爛的佛像相比，這些碎裂開的佛像，只是表面有一點黃色亮光，內部卻是石頭的本色。
“金玉其外，敗絮其內！”
乍看之下，眾人很自然想到這個成語，然後很自然的聯想到，那些金光閃閃，猶如黃金鑄成的佛像，也該不會也是這樣吧？
“不可能……”小胖子不吐了，一躍而起，直接朝附近石壁的佛像奔去。
其他人攔之不及，或者說也沒有阻攔的心思，目光追隨著小胖子的身影，一直來到石壁佛像之中，看著他伸手觸控那些如黃金般絢爛的佛像。
小胖子的手掌落在一尊半米高的佛像身上，摩挲片刻之後，他渾身一顫，慢慢轉過頭來，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好像真是石頭，只不過在表面塗了一層金粉……”
“不可能！”範離置疑起來，或者說不想相信。
“師爺，這是真的。”小胖子似哭似笑道：“不信你來看，我摩擦一下，手掌就粘了一層粉末了，佛像上的光亮也暗淡了不少。”
在小胖子的提醒下，其他人注意到這個細節。不要說小胖子摩挲的佛像了，其實洞窟中大部分佛像也是這樣，有許多暗淡無光的存在。
人的視覺有欺騙性，或者只願意偏信好的一面，不情願面對壞的一面。在觀看密密麻麻的佛像的時候，只顧留意那些金光閃閃的佛像，而選擇性忽略了暗淡無光的佛像。
現在仔細打量，大家就發現了，那些暗淡無光的佛像，貌似就是石頭雕刻而成。可能以前也塗了金粉，不過隨時時間的流逝，金粉風化消失，自然暗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