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熊貿招呼，其他人就順勢離開這裡，然後朝那座山走去。
途中，熊貿輕聲問道：“方師傅，你怎麼覺得後面有合襟水、金城水抱形局的地方，不存在風水吉穴？”
“熊老闆，你不要被水的表相給迷惑了。”方元提點道：“風水之法，得水為上自然是很有道理。問題是水有四吉，一吉環彎，二吉歸聚，三吉明淨，四吉平和。你覺得那合襟水、金城環抱的水，環彎了？歸聚了？平和了？”
方元不提明淨，因為那條溪澗的水質真心不錯，挺清澈乾淨的。
熊貿皺眉辯解道：“溪澗環山而繞，不是環彎嗎？一分為二，二合為一，應該是歸聚吧。至於平和……水流也不算多麼湍急啊。”
“地理之道，無非山水而已。”方元搖頭道：“風水須觀山形，亦須觀水勢。常說吉地不可無水，但是水也有多種形式，有吉凶之分。嚴格來說，剛才那溪水形勢，不算多兇，但是如果發現更好的水局，那麼又何必求其次呢？”
“更好的水局？”熊貿心中一動，連忙問道：“方師傅，你是說在那座山上，還有更好的水法佈局？”
“應該、可能……”方元點了點頭，隨之嘆道：“說起來，龍穴砂水向，這是形法的五大要訣，不過常人比較關注前面前四項，卻往往容易忽略了最後的向。”
“向，朝向！”熊貿心中一動，眼睛圓睜：“等等，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硃紅鯉忍不住問道，儘管一幫人在走路，但是也隔得不遠，自然聽見了兩人的談話。
再說了，兩人談話的時候，也沒有迴避大家，聲音不小，想忽略都難。其他人聽見了，自然也十分關注。
不過當聽到方元提到一個向字的時候，不管是熊貿，還是古月居士、搖葉道長，都露出幾分動容之色，若有所思，頗有收穫。只有硃紅鯉不懂，傻呼呼地問了出來。
“朝向啊。”熊貿豁然開朗，心情舒暢道：“穴位的朝向也是關鍵。”
“穴位朝向……”硃紅鯉眨了眨眼睛，還是有些懵懂。
“不懂了吧？”熊貿哈哈笑道：“朝向，說白了就是橫看成嶺豎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方向不同，看到的效果也不一樣。比如說剛才那個地方，我們看到的水勢，都是一段一段的，有一定的侷限性。”
“風水家認為，水隨山而行，山界水則止，界為其域，止其逾越，聚其氣而施耳，所謂金城環抱，就是這個意象了。”
熊貿侃侃而談：“山際水而勢鐘形固內就，水限山而氣勢聚以旁真，所以山稱水，水稱山，不宜偏勝。山水相得如方圓之中規矩，山水相濟如堂室之有門戶……”
聽著熊貿搖頭晃腦說了一堆，硃紅鯉十分迷惑，乾脆搖頭：“不懂！”
“你不懂是對的。”熊貿笑道：“你要是懂了，我們學了多年，可沒少受罪，那些苦豈不是白吃了？當然，方師傅除外，不能和他比。一比，就顯得我們智商餘額不足……”
“熊老闆，你又給我拉仇恨。”方元無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