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秀,咱們為爸的病也不是吵了一回兩回了,但是目的都一樣,慎重又慎重,咱爸身體健康不僅是本人生活質量好,對集團也是有至關重要的作用,雖然現在暫時時常青主管集團事務,但咱爸在集團的就是一面旗幟,稍有不慎,流出去一點點的負·面訊息,對集團都是很不利的,你怎麼能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呢?”劉衎清大伯反駁道,不過說的也很有道理,劉衎清姑姑說的話,確實有點問題,不僅像是說試試看,也有點像是死馬當活馬醫的意味。
所以,劉衎清大伯這麼一說,他姑姑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他父親兄妹四人,名字按照排行都是常字輩,劉衎清他們這一輩就是衎字輩。他們這一門,對家族姓氏排行看得很重,聽劉衎清說的一點,陳天也覺得非常好,那就是老爺子要求,無論如何,孩子出生都要嚴格按照排行取名,這樣一來,即便是將來各奔東西,甚至過上幾代人互相沒了來往,但真有一天遇到了,聽名字也知道,這是自家兄弟。
劉衎清大伯叫劉常盛,他爸叫劉常青,他姑姑排行老三,叫劉常秀,小叔叫劉常立。
劉常秀皺眉沒說話,劉常青就說:“大哥說的有道理,不過眼下,國內大小有名的醫院,咱們也都諮詢過了,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移植手術大家都知道,供體找不到,加上咱爸年齡也大,醫院也不敢擔這麼大的風險,清清找來小陳大夫,咱爸也是同意的,大哥,我覺得確實可以試試,否則還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常青,一樣的道理我就不說第二遍了吧?”劉常盛皺眉,看著劉常青說道:“你自己倒是說說,集團現在事情,你處理起來順手嗎?還不是靠著咱爸的威信,我想咱們任何人也沒有你更希望爸身體健康吧……當然了,不是說我們不關心爸,但是中醫這一套……”
“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陳天聽不下去,你大爺的,叫我來了你們才商量,這不是打我的臉麼?聽著也就罷了,豪門爭鬥可不是經常有機會親眼見到的,但是聽著聽著就不對了,開始說中醫的壞話,陳天第一時間打斷,對著劉衎清大伯,劉常盛說道:“中醫不止這一套,有很多套,主要是看具體的病症如何,對症選擇哪一套。另外,我就是一位中醫,麻煩您,稍微尊重我一點可以嗎?”
陳天這話說的可不客氣,不禁諷刺劉常盛孤陋寡聞,而且正面回懟。這一下,是在場所有人,包括劉衎清都沒想到,陳天竟然這麼強勢,絲毫沒有將眼前的這群身份地位都高高在上的人放在眼裡。
劉老爺子愣了一下後,也是笑呵呵的說道:“後生可畏啊,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非常好勝,從來不覺得自己比別人差了,更不喜歡誰說我不行,一旦說了,我必須給他罵回去,再證明給他看,哈哈,年輕真好。”
薑還是老的辣,陳天竟然沒聽出來劉老爺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到底是誇自己呢,還是提醒自己不要鋒芒太露,要知道收斂?
劉常盛被陳天說的有點面子掛不住,不陰不陽的開口:“爸你可不一樣,你證明那都是做生意,失敗了還可以重來,但這位自稱中醫的小夥子……”
“不是自稱,這是事實,另外別人也稱我為大夫的,大夫是中醫的叫法,您知道的吧?”陳天再次打斷。
劉常盛臉上已經換上了一股怒容,這年輕人就是個絆腳石也就算了,還絲毫沒有一點作為客人的自覺性,而且沒有禮貌,兩次打斷自己的話,所以劉常盛說話的聲音也冷漠了許多,音量儘量大一點,說道:“行,就算你是一位中醫,那又怎麼樣呢?雖然中醫不行,但不行不行的,咱荊州也有不少家苟延殘喘的醫館吧,可有什麼用呢?又治不了病,又得不到別人的認可,沒錯,收費是便宜,但咱家能因為便宜就不把咱爸的身體當回事嗎?”
“常盛,說話客氣點,小陳大夫是客人。”劉老爺子不悅的訓了一句,劉常盛連忙道歉。
陳天臉色也不好看,中醫沒落是事實沒錯,但也絕不是騙錢的小把戲,苟延殘喘?陳天不客氣的說道:“中醫也許是不行,但中醫不會告訴你用西地那非,那東西對身體可不好,建議您還是少用點的好。”
“你……”劉常盛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鐵青,因為陳天戳中了他的痛處,西地那非是什麼,在座的也許只有劉老爺子不知道,自己的幾個弟弟妹妹,都刷的朝自己看過來,讓劉常盛忽然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特別是晚輩劉衎清這小子,一臉的似笑非笑。
劉常盛深呼一口氣:“年輕人,要知道禍從口出,不是什麼話都能說的。”
“我是一位中醫,你沒忘吧,作為一位中醫,要麼不說,要麼直說。”陳天絲毫不懼他言語中的威脅。
“你們先坐,我去接個人。”一直沒說話的劉常立,忽然收了一直在看的手機,起身丟下一句,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