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薄霧凝霜疾風透骨,感動那人兒微微顫抖,他敞開披風將女子裹入懷中,微責著慪氣掙扎的女子:“不許動!不知保護自己,此為一錯。下班不歸,棄家不顧,二錯。不認嗎?”
“就因這對我橫眉冷眼?不服!”雖不認同,卻不再與自己過不去,窩在他懷中貪婪地享受暖意。
“當然不是!”那人兒總算是消停下來,他語氣轉溫,問道:“還冷嗎?”
“哼!”她毫不領情追問:“你怎不繼續說了?”
“回府再列數你的錯!駕~”
馬兒疾馳帶起的冷風,打的她睜不開雙眼,將披風拉過頭頂,整個人埋在他胸前。聽著那心臟鏗鏘的跳動,被濃郁的陽剛之氣縈繞,她不禁泛起一抹微笑。但一想起,許有別的女子在這港灣流連,便又氣惱地捶打質問:“我不在時,你有沒有外遇?”
“外遇?”
“就是有沒有招惹桃花,或者去青樓尋歡什麼的?”
“青玄闕要女人需要去青樓?”
“有了新歡?就知道對我這樣,是變了心!”淚水在眼眶打轉,委屈氣憤又心傷。低喃:“對啊像你這般不正經,有女子投懷送抱,豈會拒絕?”
“不正經?”他音量頓時提高八度,對這三字定義是大大不滿。“處月林夕,你夫君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男子?”
“就是就是,你對我就是這樣!”將自己再次埋進披風,在那方天地抽泣嗚咽。“我要回去告訴爹孃,他們的兒子在外面有了新歡!”
對那任性取鬧,他並未解釋與反駁。低頭掀開披風一角,對上那眼淚婆娑委屈的小臉,不溫不火回道:“娶了既不聽話、又對夫君愛答不理的女子,有新歡是自然!”
“青玄闕你混蛋,放開我!去尋你的聽話又纏人的女子。”若非那男子死死圈住,處月林夕恐怕是要跳馬死給他看。
睿智堅毅的她,從未有過的哭鬧,那番莫名其妙的爭風吃醋,在青玄闕眼中倒別具韻味。她哭溼了自己的衣襟,也填滿他的心。嘴角高高揚起,灑下一路甜蜜。
“少主、少夫人!”守在青府門口的阿立,接過主人扔來的馬鞭。
“我不是少夫人,他就要迎新人入府!”
氣嘟嘟的她向中堂走去,卻被青玄闕橫抱回房,惹得她一陣抗議。
“放我下來,我要將你出軌的事告訴孃親。”
“不允擾爹孃歇息!”
...
“少主他們回府了!”
阿立來到中堂,向焦急等候的陳紫玉回稟。青木雲從內室出來,摟著她的肩膀,滿面疼惜勸道:“孩子們回來了,該放心歇息了吧?”
“阿立,夕兒無礙吧?”她仍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