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一個被誅九族的罪臣之後,如何能從金吾衛的搜查中逃出來,如何越過邊關到達西戎,”姬墨凝視著金雲的雙眼,“你自己難道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是誰幫你成為禪院的主人?又是誰幫你突破等階二的?”
“是誰助你死裡逃生?又將寄生白犬神的邪術授予於你?”
“如果背後沒有某個人的默許,誰能幫你做到這一切?”
姬墨冷冷掃了一眼雲中君手中的劍,“看你這劍法,當年也曾在稷下學宮修行過吧?你連個大師兄的名頭都沒留下,不過中人之姿而已,以為自己有成為神子的資質嗎?”
“甚至連邪神選宿主都沒有選你,而是選了你的兒子。”
“這也難怪。你能走到這裡也多虧有這個兒子,你兒子比你有天賦多了。”
“住口!”
雲中君手中劍的劍氣陡然暴漲了幾十倍,雙目也因為真元爆發而血紅。
“你懂什麼?”
那些比地獄還要可怖惡臭的日子,那些從爛泥裡爬出來的歲月,那些全靠著對親人被害的仇恨撐過去的日日夜夜……
這才是他變強的根本。
明明是他的呼喚,喚醒了白犬神,才讓他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這個在南楚長大小的時候錦衣玉食長大後位高權重的公子哥,卻把他取得的成就全都歸結於有人幕後指使?
雲中君憤怒到極致嘴角卻露出一絲扭曲的笑容。
“無人指使我。姬墨,你這樣出身的人是無法理解我經歷過了什麼,當然不知道我為何會如此強大。”
雲中君手中的長劍失去了之前雲淡風輕的感覺,變得刁鑽毒辣,招式也開始偏離中原劍術。
面對對方瘋狂的進攻,姬墨面無表情,但握劍的手上面板筋肉開始皴裂,胸口的傷口沒能癒合,反而再次血流如注。
“等等!這兩人怎麼就開始拼命了?這也不是戰場啊。”
許滄海望見對戰結界內的陣仗,倒吸一口涼氣,“他倆到底有什麼好拼命的?”
這只是位階大典,並非在中原人和西戎人決一死戰的戰場,此時兩人拼個你死我活有什麼好處?
雲中君總不會真想要東皇太一這個位階吧?
“好像和姬墨說了什麼有關,”東方儀皺眉,“姬墨張開了屏障,我也聽不見。”
“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