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可別牽累了燕釗大人和府尹大人,若你不是,讓她看一眼又有何妨?”
……
周圍的議論聲漸起,但大抵都是讓蘇予放下面紗。
蘇予在這環節中就一直注意著燕釗的反映,他一副作壁上觀的樣子,看起來既不打算幫助這個假“遺珠”,反倒像是任她發瘋,一副與他無甚干係的模樣。
蘇予勾唇,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想把他拉進來,她本來想的是將蘇荷顏面掃地,但是現在,若是在她顏面掃地的基礎上還能從燕釗這裡……
想到這裡,她轉頭朝向燕釗,“燕大人作為此行的主管事,自是不願意看到這一路上出現什麼問題吧,燕大人治軍一向嚴明,想必更是不能容許汙衊或者栽贓這類和事情的發生吧,不妨替我們做個見證,小女雖然身家普通,卻也是在自家父母嬌養下長大的,又怎能受過這種折辱……”
“若是我摘下面紗後不像這位姑娘所言,不妨她就在沿線的路途中手抄經書五十卷,恰逢太后誕辰也可以當做是對太后的祝賀,若是傳出去也會說酆都女子有情義,知禮節。”
蘇予察覺到他的目光似乎有那麼幾瞬間在她身上停留,很短,若是不仔細注意便很難察覺。
“若是像那位姑娘所言,我也自是同樣。”蘇予盈盈一弗。
燕釗看著進退得體的蘇予,悄悄挑眉。
雖然面前這女子掩藏的極好,但是她那股子狡黠算計和應付自如的感覺,倒讓他想起從前一位故人……燕釗抿了唇。
現在的蘇荷雖然他不喜,但無論是真是假,既是那位已經知曉了,那便該是囫圇的送到京城,由他評判。
這其中便與他燕釗無什麼干係。
只是抄個經書也並非不可,也是該讓她知曉並非什麼事情都能讓她拿捏。“可以。”
但是燕釗現在似乎是發話了,很簡短利落的一句話,只是這句話卻像是水如油鍋在人群中炸開。
“摘下面紗,若不是按她說的,這個也給你。”燕釗面上淡淡的從腰間拿出一塊木製的拇指大小的一溜牌子,沉香木色,看起來普通的很。
隨手在手上玩著,似乎不在意的樣子。在他手上彷彿就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玩意。
周圍人不明所以,只以為這莫不是一個價值連城的古玩。
蘇予也是這麼想的,畢竟哪有人會將什麼貴重的東西就這麼貼身戴著,估計就是一個燕釗平時玩著的一個玩意。
但是……周圍知曉內情的親兵卻都倒吸一口涼氣。
“大人……不可!”周圍的親兵眨巴著眼睛,心想著卻是回去大概是要被燕老夫人扒了皮。
那江篤的胞妹江笛若是明年來大鄴知曉了這件事豈不是要大鬧一場,況且聖上早就有意撮合燕釗與墨尋公主。
公主近日才要不顧身份跟隨來酆都被人攔下,今日大人卻將代表燕家子弟婚配身份的東西隨手當作物品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