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人見他一咬牙,左手從腰間抽出一柄短刀,刷的一下將右手上臂砍下來。鮮血四濺看著人心驚肉跳,正所謂毒蛇螫腕壯士斷臂。但他後頸也中了蛇毒,總不成將腦袋也砍了下來。
這邊黑衣男子諸悍匪心下慄慄,忙倒金創藥替他敷上。可斷臂處血如泉湧,金創藥一敷上去便給血水沖掉,似乎根本就沒用。直到有人撕下衣襟,用力紮在他臂彎之處,一邊點穴手臂血才漸止。
饒是帶著僥倖,看到鮮血飛濺這等慘象,賀橦兒自然嚇得臉也白了,不敢再作一聲。
黑衣男子此時臉色慘白,甚至帶著沉聲問道:“給這鬼毒貂咬了,正常能活得幾日?”
看著陰冷的目光,賀橦兒怕他暴起傷人,只有顫聲道:“爹爹說,可活七日,不過……不過,內力深厚者,只怕……只怕能多活幾日。”
黑衣男子似乎並不著急,隨即哼了一聲,道:“你們出來,已經中了某的五毒消魂煙。沒有某的解藥,自然也活不過七日!”
“五毒消魂煙?”賀橦兒聽的心驚肉跳:“那是什麼毒藥,很厲害麼?”
黑衣男子冷冷的說道:“這消魂煙吸入之後,七日之後沒有解藥就會毒發,肚腸內臟寸斷腐爛而亡。你去取貂毒解藥,若在七日之內趕回,某給你等解毒。”
“可是,可是,奴家這解藥,,,,,,!”賀橦兒喃喃的說道:“單是解藥還不夠的,尚須爹爹運使獨門內功,才解得了這雪貂之毒。”
“哼!”黑衣男子冷哼道:“那麼請你爹爹,趕緊來此救人。”
“你這人話倒說得容易,爹爹豈肯隨意出來?不是朋友,他是決不出來一步的。”
聽到賀橦兒這麼說,黑衣男子倒也沉吟不語。
看到這個局面,劉鋹倒也出聲道:“這樣罷,咱們大夥兒,都齊去橦兒府上,醫治解毒,不是更加快捷麼?”
賀橦兒卻直接晃首搖頭道:“不成,不成!爹爹有言在先,不論是誰,只要未經許可,踏進家中一步,便非死不可。”
黑衣男子臉都綠了,心想:“此間之事未了,也不能離去。倘若誤了這裡的事,怎能饒了?只有死得更慘。”感覺被咬之處麻癢越來越厲害,忍不住呻吟了幾聲。
賀橦兒道:“對不住了!”
黑衣男子自然怒喝:“對不住個屁!”
“你這人,對橦兒口出汙言,有失風度。”劉鋹頓時不喜。
“風度個屁!”一邊怒喝,黑衣男子也心想:“身上有‘陰陽符’,苦楚難熬,不如就此死了,倒也一乾二淨。”向賀橦兒道:“難不成同歸於盡罷。”言語中竟有悽惻自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