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他經常是國內盧塞恩兩地跑,有的時候隔兩天就走,有的時候長一點呆一個星期再回來。
長時間的奔波,他的疲憊肉眼可見,可每次見到她時卻又露著笑容牽著她的手不說話。
程安心裡不是滋味,她好像一直在折磨任景西,不論是從心理還是身體上,她好像欠的越來越多。
“任總又走了?”G
ay開完會後問著她。
“嗯。”
“我天,任總精力可真好,別人都是異地戀,你們跨國戀,這路上怎麼也要快二十個小時,在盧塞恩呆一天飛機上呆兩天。”G
ay想想搖頭,突然對程安豎起大拇指。
“你幹嘛?”程安愣了一下看著他。
“想說你牛,這世上也只有你一個人能把任總拿捏在手裡團團轉了。”
程安斂著眉眼,心裡的愧疚更甚。
“我真怕任總哪天轉著轉著就不動了,這麼長情的男人你可得抓牢啊!”
G
ay過完嘴癮後跑的比誰都快,程安看看手機裡剛發來的簡訊,是夏寧罵她的資訊。
她前兩天剛生了寶寶,是個乖巧的小男孩,抱在手心裡的時軟軟巧巧,看著臉上都不禁帶著笑意。
夏寧孩子都生了,而她還沒有回國,夏寧罵罵也是應該。
程安收起手機,收拾著包往外走。
盧塞恩的冬天已經下了雪,鞋踩在地上的時候會有咯吱咯吱的聲音,有些落寞的感覺卻又沉穩的腳踏實地。
面前停了一雙黑色皮鞋,程安頓了頓抬起頭來,是已經數不清第幾次過來的任景西。
他戴著一條深藍色的圍巾,襯著黑色的大衣,在她抬起頭時微微勾起嘴角,眼裡滿是溫柔和思念。
程安有些恍惚,彷彿回到了那個聖誕節,回到了那個滑雪場。
大雪紛飛,而他站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