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異同說道:“別想太多,當年的稽核也確實死板了一些。”
簡淵搖搖頭:“不,我覺得挺好。本來這種領域,就無時無刻對內心充滿著考驗。所以選擇的人,一定是各方面符合的。我其實明白,像我一樣不同尋常的例子,其實是非常少的。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單獨的可能性,放棄嚴格稽核的低容錯率。雖然我這樣的離開沒有透過,但是起碼能保證研究所的整體實力都是強大,沒有漏洞的。這樣的模式很適合國內的情況,集中力量辦大事。所以也不是稽核的問題,只能說不合適。不合適就是不合適。”
顧異同笑容漸深,到不是因為簡淵這番話的通情達理,而是因為簡淵即使在面對和自己息息相關的事情上,也能保持絕對的理智,站在一個拋棄自己主觀認知的角度,公正的看待事物的好壞。完全不受任何影響。
這種看待事物“絕對中立”的能力,不僅僅是冷靜,還有對心理學鑽研極致後的無懈可擊,沒有心境的漏洞。這樣的程度,即使是顧異同都做不到,但簡淵卻可以。只能說現在簡淵的水平,已經高出顧異同了。
很多學心理的人,一個個理論倒背如流,一個個案例冷靜分析。但是生活中自己遇見一點小事,卻會心煩很久,就算知道自己什麼情況,也無法自己解開心結。
但簡淵已經做到了收放自如,並且已經到了很徹底的地步,這些知識貫徹在方方面面,說是言出法隨都不為過了。
顧異同感慨:“可惜你一個,就足以抵過其他所有人了。”
“例外終究是例外,沒必要為了一個例外,就放棄最好的辦法。”簡淵笑了笑,既然已經知道了真相,那也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了。
過去了,那就過去了。
簡淵站起身,說道:“那就合作愉快吧,這也算是以另一種方式出現在了研究所。”
顧異同站起身,伸出手:“好,合作愉快。”
簡淵和顧異同握握手,然後告辭離開。
這時候,聶遜才端著茶具姍姍來遲,看著簡淵已經離開,有些尷尬的問道:“不會是談崩了吧?”
顧異同看向聶遜,問道:“為什麼會這麼問?”
“這麼快就走了,不會是因為當初的事情生氣了?”聶遜遺憾的說道。
“不是,相談甚歡。他的境界,我也追不上了。”顧異同笑道:“而且人家是心懷猛虎,怎麼還會計較當年的那些小事。所以我才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
聶遜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我得另投師門了。”
顧異同笑罵:“臭小子,造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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