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人群才動了起來,有人歡呼,有人哀嘆,有人給四人遞上了通關牒文,有人拿著丹青描繪著四人的模樣。
有人遞上來一個金比犀,劉罡純接過一看,背面金燦燦的刻著七個大字。
尋道之下第一人。
那人輕輕地湊到劉罡純耳邊。
“打敗了第一,你就是第一。”
醫館裡安頓好了重傷的蔡氏兄弟,天色已不早,劉罡純打算先出去透透氣,明天再考慮下一步的行程。
夕陽西下,劉罡純站在城樓上吹著晚風,突然有士卒遞來請帖,說是常和設宴,想為劉罡純踐行。
劉罡純在士卒的帶領下走進了城中最高的一座酒樓,頂層的陽臺上,身上纏了七八處繃帶的常和麵前正擺著一桌酒菜。
“劉兄,請。”
推杯換盞,酒過三巡,藉著酒勁,劉罡純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是遼國尋道之下第一人,為什麼會甘願龜縮在這個小地方?”
常和聽完後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遠方飄渺的孤煙,山頂的寒風吹落下的積雪,良久,一口飲盡杯中明月,緩緩的,吐露出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因為,這是離我師兄最近的地方。
平常每天的這個時候,我都會坐在這裡,看著遠處的雪山。
看到那座山脈了嗎,那是格顏山,冰原上最宏偉的山脈,我們遼國最堅固的屏障。
我看著他,就好像看到了,我師兄他的背影。
我師兄原本叫什麼我已經忘記了,只記得他和我一樣,被賜姓常。
他叫常德。
算起來,他入門應該比我還晚,我們之間,差了一個字輩。”
“那你為什麼叫他師兄?”劉罡純問道。
“我鐵牛門不以字輩論高低,所謂道門不論年長,達者為師。”
常和默默的解釋,接著說:“他追隨我師父時,我已經和我師父學了有十年之久,師父說我天賦非常好,是他所有的門徒裡最快掌握鐵牛法的。
我也曾引以為豪,直到他來了。
我親眼目睹他只用了三年便融會貫通了我五年才勉強掌握的鐵牛法,接著,就開始追尋,屬於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