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璟衍回憶著那天在醫院,男人一邊抽著煙,一邊用最冷靜不過的語氣交代自己的那些話——
他一字不差的轉述著:“顯彰說了,人這一生總要向著光明,那種陰暗可能會毀了一個人,他不希望霍瑤瑤生活在陰影裡,既然叫了他那麼多年的‘爸爸’,那麼他就有責任照顧好她。”
霍起笙靜靜的聽著,心口有些堵。
顧瀾音在這時握住了他的手,無聲間安撫著他的情緒。
他沒看那份遺囑,只是緩緩回應:“我知道了。”
沉默數秒,他忍不住問:“除了這些,他還說過別的嗎?”
祝璟衍搖了搖頭,嘆息一聲:“我想,顯彰自己也預料不到,竟然真的就這樣……這樣去了吧。”
話題到這裡,氣氛又沉重起來。
祝璟衍便催促他們在遺囑上簽字。
他離開之前,深深的看了眼霍起笙。
與他的好友有著六分相似的五官,隱隱約約間,也都是好友的影子。
可那個人,終究還是不在了。
祝璟衍也難受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嘆著氣,說:“起笙,我跟你哥認識那麼多年了,明白他的心事。”
“他最重視的人,大概就是你們兩個了,不然也不會立下這份遺囑,幾乎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你們。”
這些冷冰冰的錢財,是霍顯彰唯一攥在手裡的東西。
祝璟衍心中唏噓,溫聲說:“希望你們能帶著顯彰未了的心願,平平安安、幸福圓滿的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