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皇,凌亂,迷失,不知所措!
到底是有什麼還沒想到的!
遠處高高的山岩之上,迎風而立站著北遷和千山兩個人,一黑一白兩個身影。
“你看吧,我就說那小子自有能耐,大哥無需多心!”
“千山,你剛剛有沒有感覺到一種似曾相識的力量?”北遷轉過頭,一臉平靜的問著千山。
千山一隻手撐在身後,坐在地面上,瀟灑的喝了口烈酒,漫不經心的說著:“你可是說的那誅神之力?”
北遷搖了搖頭:“千山你可是喝多了?誅神之力天生存在著一種霸道的氣場,擁有震懾一切的威力,但是我剛剛感受到的這股力量從南方出現,這股力量的周圍,好像所有的陣法都失效了……”
千山正喝著酒,眼神忽然一亮,右手舉著酒壺的動作停在空氣裡,他轉過頭看著北遷:“大哥你沒感應錯吧,這亞特斯特和冥魂國土幾萬年來,一股力量可以壓倒性的勝過所有攻擊和防禦陣法,古往今來,只有三弟能做到,他”穿透“的天秉是無與倫比的鋒利,三弟在七百年前一戰之後就失蹤了,大哥你應該感應錯了吧!”
北遷再次搖搖頭,嘆了口氣:“千山你應該知道我們四兄弟的天秉之間存在著力量聯絡,無論再遠的距離,只要有人祭出天秉的力量,其餘三人都可以感應得到,這七百年來,因為你從來沒有使出過你“致死”的天秉,所以我感知不到你的存在,剛剛這“穿透”一出現,我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
“照你這麼說?三弟出現了?你不是說七百年前三弟早就隕落了嗎?”
“我也不知道,還是去看看吧!”
“這是就不勞煩大哥你去檢視了,你不是還要去查那夕照和蘭月的關係,還有冥神的下落嗎?那寒淵我去一趟吧!”
“如此倒也甚好,寒淵那邊,梁丘水是個不小的麻煩,你的天秉雖然強悍,但是行事還是要小心,無論結果如何,都要告訴我!”北遷一臉的嚴肅。
千山點了點頭,幽幽的喝了口酒,接著把酒壺往腰間一放,原地化作一條通天徹地的黑龍呼嘯而上,撕破雲層,消失在遠處。
山下:
陽歡一臉平靜的站在徐復回的身邊,靜靜的等候著小師弟的宣話。
“你沒事吧!”徐復回的語氣帶著一絲疑問。
陽歡搖了搖頭。
小師弟拿出手裡的名冊,一步一步的從遠處走過來:“各位考生請安靜一下,從第一場的生死幻境考試到現在,從一百餘人到現在只有五人透過最後的試練,我代表零劍宗向落榜的人表示安慰和歉意,向過關的五人表示祝賀,即:尹碧淵,連水,祝成天,陽歡,徐復回,你們五人透過零劍宗層層關卡的試練,名正言順的成為了零劍宗的此屆弟子,明日巳時,你們五人步行進入雲津殿,師上自會為你們行加冠授禮,還請諸位不要遲到!”
眾人紛紛的散去,一如落葉瘋狂的從樹上飄落,千迴百轉旋轉至地,化作春泥,默默守護。
一路上,陽歡和徐復回並肩走著,誰都沒有說什麼話,兩個人都在心裡默默地想著一些什麼事,他們走的方向是住宿的地方。
地面上的青石地磚鋪成兩道岔路,徐復回一臉沉默的選擇了右邊的小路。
“復回,你走錯了,回住宿的地方是這條路啊,那條路是下山的方向。”陽歡一臉不明所以的問著徐復回。
“明日行了授禮,就不能隨意下山了,趁著現在還沒天黑,我下山去買點東西準備準備,你先回去吧。”徐復回一臉的沉穩,他的心裡此刻煩亂複雜,他藉口轄三區買東西,實際上是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整理心裡凌亂的思緒,不然等到未來的某一天忽然出現的什麼事,絕對會讓自己措手不及!
陽歡站在原地一臉茫然的站在岔路口的原地,他不明白徐復回心裡到底藏著什麼樣的事,即使現在過了零劍宗所有的試練,他心裡也開心不起來。
還好一切總算是告了一段落!
遠處澄澈的天際開始風起雲湧,數不清濃厚的白雲聚集在一起,像是出了什麼事,一陣陰冷的風吹襲過來,陽歡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他便什麼也沒在想,一路,低著頭,往住宿的地方走去,遠遠的看去,孤單羸弱的瘦小身影在空氣裡顯得讓人心疼,無形的秋風裹挾著枯黃的落葉在他的身後飄轉了幾圈,隨即落地。
走了片刻,抬頭一見,那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口:漆黑的及腰長髮長繫著幾道蝴蝶髮飾,耳邊細細的編著髮辮,一身淺綠色的簡單長袍,纖細的腰身在秋風裡顯得多麼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