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你最放心不下的陽歡啊,他現在被罰禁足,他在零劍宗的禁修閣裡坐立不安,聽到你出了事,就馬上要趕來幫你,但是他現在不能再出任何的過失,所以我只能替他來走一趟了!”
“他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會被罰禁足?”北遷聽到他的話,眼神裡又添了幾分擔心。
徐復回拍了拍北遷的肩膀,說話的語氣倒是變了:“他現在很好,我倒是覺得,現在需要擔心的,是你,是我,是我們現在的處境!我們對面的這格無限神力的怪物,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徐復回走上前幾步,皺著眉頭定睛一瞧,滿臉的好奇:“呦,這還有位姑娘呢!”徐復回原地踱了幾步,眼光神秘的打量了這姑娘幾下,嘴裡滿是稱讚:“嘖嘖嘖,我說呢!荒夜就算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神力整整放大一倍啊!原來是因為姑娘你的原因!”
長歌滿臉好奇的往前走了幾步:“你還真不簡單啊,就來了這短短的幾秒,就知道了這麼多!”
“承讓承讓!”徐復回滿臉的笑意,抱起雙手看著對面的荒夜和長歌。
“喂!我管你是什麼人物!”荒夜一臉的不耐煩和不服氣,伸出手指著徐復回的鼻尖,語氣盡是威脅:“就算你有什麼神通,既然你攪進了這趟渾水,你就別想全身而退!”
“本來也沒打算全身而退!”徐復回嘴角往上一揚,閉上眼,他的眼前便重新歸於黑暗,荒夜全身金黃的筋骨脈絡和流動的神力便清晰的出現在徐復回的眼前。他說完話轉過身走到北遷的耳邊,輕輕的說著:“你聽我說,我知道你神力頂級,極少有人可以匹敵,但是有句話我不得不和你說,就是兩拳難敵四手,這個荒夜周身的神力流動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很明顯,你原本還可以趁著他無限神祇清空的瞬間攻擊他的空檔,但是現在有了一個等同天秉,我們根本沒有機會!不過,幸好我感知了他的攻擊迴路,如果一會打起來,荒夜會放出散星簫,然後他會習慣的把左手的一檔撤回,你要趁著這零點幾秒的時間,打他個措手不及!”
北遷聽完徐復回說的話,眼神裡滲出幾絲懼意,座位上古的劍身,畢竟還沒有什麼能讓自己這個心生膽怯,還記得自己和荒夜第一次對戰的時候,自己憑著多年的經驗,才可以勉強看出荒夜無限神祇的弱點,為了保險,自己還要出手試探才能確定,眼下這個徐復回,只是第一次尖刀荒夜,短短的幾秒,就把對面的這兩個人的神力和天秉摸得一清二楚!這種感知神力的程度簡直是太誇張了!這種程度,就算是自己,恐怕都不能企及!
“你確定嗎?如果說你感知出現了一絲一毫的偏差,造成的結果恐怕都是不可逆轉的!”
“相信我!我的感知從來都不會出錯!”徐復回故意壓低了聲音,朝著北遷小聲的說著!
“荒夜,你說他們在嘀咕什麼啊!”長歌神秘的湊到荒野的耳邊,輕輕的問著他!
荒夜一臉的紅燥:“不管他們在嘀咕什麼,小心為上!這個徐復回不簡單的!千萬不要輕敵就對了!”
北遷舉起手裡鋒利絢爛奪目的流光劍,直指荒夜,荒夜眼神鋒利的看著北遷,同樣把手裡的散星簫緊緊地握著,兩人四目之下針鋒相對。
“雖然說,和姑娘動手不是我徐復回為人處世的準則,但是鑑於你,等同的這個天秉著實是過分,我不得不出手看看你有幾斤幾兩!”徐復回說完話,右手往前一指,手指之間“咻!”的一聲衝出一把短飛刀,緊緊地握在手裡。
長歌的鬼魅身影猶如懸浮在空氣裡一般,飄飄搖搖的像是鬼魅幽靈,空氣裡忽然傳來海底幽靈一般嘶嘯著冰涼海水的詭異笑聲。
徐復回的全身忽然像是被針刺一般,渾身不自在,他眉頭深鎖著,暗暗地調動起身體的一部分神祇之力,準備隨時應付衝撞而來的神力。
天邊的赤紅色越來越濃稠,像是鮮血一般馬上要沿著高高的山峰流淌下來,仿若是赤紅色的瀑布從天上傾瀉而下!山巒那邊的月亮像是被濺上了鮮血一般,一半皎潔一般嗜血。空氣裡猶如突然被點燃了炸藥一般到處瀰漫著硝石氣味,遠處怪石嶙峋的山巒之間,飛沙走石的飛揚著塵土,地面上肆意縱橫著裂開深溝壑谷,無數圓滾滾的山石墜下深谷之後沒有回聲。夜色裡瀰漫過來像是洪水猛獸一般的寒冷,凍得人渾身不自在。
黑暗裡可以墜落金色的火焰
過往的艱辛裡可以纏繞滿鋒利的荊棘
所有的慾望都可以得到滿足
所有的愛恨全部可以有恃無恐
燈火盪漾出凌亂的一襲夜色
所有的夢想都可以被秋風蕭瑟破碎
此去經年不見
你可曾有過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