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朔揉著有些隱隱發疼的胸口,無奈的嘆息:“一定,另外記得下次力氣用小點。”
梁公正依舊是趴在碎石上奮筆疾書,察覺到白朔的目光移過來,把本子翻過來,在後面隨手撕下了半頁後不知道寫了什麼,折起來之後遞給白朔。
“進入之後碰到第一個和第二個熟人的時候再開啟。”
白朔端詳著手裡的紙條:“這算是錦囊妙計?”
梁公正用夾著筆的手撓著一頭亂髮:“你去了就知道了。”
“好吧。”白朔收起來之後看著梁公正的頭髮,無奈的嘆氣:“你頭髮該洗了。”
梁公正回以鄙視的眼神:“洗了不專業。”
好吧,雖然不知道什麼職業非要不洗頭髮才專業,但是既然梁公正都說要專業了,自己就不要多管閒事了。
“那麼,大家……再會吧!”
白朔笑著,走向了宇宙深處,神力擴散如潮,瞬間覆蓋了整個世界,將宇宙的漆黑化作無限光明。
而在白朔的手中,那一封被火漆所封印的信函也在神威的衝擊之下不斷顫動,即將開啟,但是卻總是差點什麼。
已經沒有心情去等待的白朔抬起手指,對準了自己的右腕,無聲的劃了一下。
碎裂的時光凝聚成劍刃,切裂了他的面板,令他的鮮血從傷口之中流淌而出,滴落在信函之上。
古舊的信函不斷的汲取著他的鮮血,直至最後整個信封都變成了猩紅。
鮮血的色彩融化了上面的封漆,熾熱的溫度令火漆再次融化成泥,從信封上滴落。
白朔低頭看著手中的信封,沉思了片刻後露出自嘲的笑容。
直到現在,你還猶豫什麼呢?
就此踏上最後的道路吧!
信函就這樣被白朔所開啟,從信封之中奔流而出的光芒化作漩渦,吞沒了白朔,消失了。
而在無限接近‘無限世界’最根源的地方,一道光芒交織的漩渦驟然擴散。
微笑的男人從其中走出,抬頭看著天空。
“這裡就是……最後的戰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