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剛剛還振振有詞,現在卻一副喪家之犬模樣的齊大海,眾人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原本齊大海和他們一樣,正兒八經地坐在這裡參加會議,但轉眼之間,他就跪倒在地上,一副涕泗橫流的模樣,這種極度的反差讓他們臉上無光,早就在心中破口大罵開了。
“原諒不原諒,不是我說了算。”
淡淡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齊大海,傅雲天慢條斯理地說道,“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現在你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坦白從寬。至於最後你會怎麼樣,那是法院的事情。現在給我站起來,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說到最後一句,他的語氣陡然變得高昂嚴厲,讓眾人就是一驚。
“這麼說,你是不肯放過我了?”
跪在地上的齊大海身軀一震,緩緩地站起身來,面色蒼白地看著傅雲天,摸了摸滿臉的鼻涕淚水,突然說道,“姓傅的,算你狠。我現在最多算觸犯了紀律,大不了老子不當這個官了。嘿嘿,只要你一天抓不到徐飛,就一天不能把我怎麼樣。”
“或許你還不知道徐飛的能量,說不定他現在早已經坐上了去美國的飛機,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沒有人證,我看你最後怎麼收場。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做得這麼狠,以後會遭報應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
傅雲天濃密的眉頭倒豎了起來,猛然一拍桌子,厲聲喝道,“齊大海,作為警務人員,知法犯法,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悔改,我會向檢察機關如實反映你現在的情況,作為日後你量刑的參考。”
“還有,你以為我們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你覺得徐飛能夠逃出去?不煩實話告訴你,除了這一路人馬,我們還安排了其他好幾路的人,相關機場和港口都已經上了協助調查令。只要徐飛還在國內,他就插翅難飛。”
齊大海怔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現在把他給我帶出去!”
兩名身強體壯的男子走了進來,一左一右地架住齊大海,傅雲天厭惡地看了看,隨即一揮手,“給我好好看管起來,這個人現在是犯罪嫌疑人,一切按照程式走。”
大勢已去。
此時的齊大海,像是被抽光了氣力,任由兩名辦案人員將他從會議室內拖走。他耷拉著腦袋,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口水不住地從嘴角處滴落下來,像一頭死得不能再死的死豬。
“好了,我們繼續開會!”
等齊大海被帶走之後,傅雲天緩緩地環視了一圈,這才接著說道,“除了齊大海之外,其他人都經受住了考驗。我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這也證明我們蘇海的警察隊伍是有戰鬥力的,是一支經得起考驗的隊伍。”
“當然,有一兩個蛀蟲在所難免,但瑕不掩瑜。關於這一點,我會向上級有關部門和蘇海市委、市政府如實反映的。像齊大海這樣的蛀蟲,要毫不留情地清除出警察隊伍。我想對於這一點,大家應該沒有意見吧?”
打一大棒再給一把甜棗,這就是權術的精髓。
此時驚魂未定的眾人,自然不敢對傅雲天的話有任何意見,當即紛紛表態道:
“像齊大海這樣的人呢,早就應該被雙規了。”
“真是沒有想到,我們之間還潛藏了一個腐敗分子。”
“堅決擁護傅部長的處理,堅決和犯罪分子作鬥爭!”
……
“好了,閒話我們就不說了,現在還請各位和我移步到前方指揮部,看看徐飛等人逃往何處,該怎麼佈置抓捕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