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千亦在他懷裡抬起頭來,望著她朝思暮想的人嬌嗔道,“你知道什麼啊,你什麼都不知道。”
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多想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這段時間裡已經在心裡把他罵了個遍卻還是在期待他下一秒就出現。
宣晁卻始終是嘴角淡淡笑著,任由她抱怨打鬧。
過了一會兒,姜千亦將他推到自己的閨房中,緊張兮兮地把門窗都關好,湊到他身邊小聲說道,“你來的時候沒有被誰看見吧?”
在得到對方的否定之後,她才終於松下心來,“那便好,你當真是不傻的。還未問道,你是如何進府的?”
早聽見她說著自己不傻的時候,宣晁便擰眉,“有一撥人挑著擔進府送食材,我便跟著進來了。”
姜千亦卻是忽的變了臉色,“他們可曾注意到你的臉?”
宣晁搖了搖頭,“我遮了面紗,說是染上風寒。”
他疑惑她怎麼忽然變得如此緊張,平常很少認真的人這會兒卻是嚴肅不已,心中暗暗有些猜想,問道,“他們有問題?”
姜千亦點了下頭,隨即講道她來到府中不久便發現她那父親忠永侯根本不是膝下無子便接回她以便自己安享晚年,而是他早就將自己許給柏州城近日剛剛高中的秀才來拉攏人心。
他從未將她看做女兒,而是將她作為一個可以拉攏關係的棋子。
而發現這一切的同時,姜千亦更是發現了一個不為人知的驚天大秘密。忠永侯在柏州城從未安分,這些年更是一直私自置辦兵器妄圖起兵造反。
她捂著嘴不讓自己驚撥出聲,靜靜地停著書房裡的忠永侯還沉浸在攻上洛安後的美好幻想裡。
“我要殺光狗皇帝全家,屠了他的整個皇宮,讓他跪在我的腳下,舔著我的鞋子腳面,仔細看看誰才是這大燕國的主,後悔曾經將我發配到這鳥不拉屎的封地裡。”
旁邊忽有一陣清冽的聲音響起,明明是提醒的話語,語氣中卻是有著威言與施壓,“侯爺別忘了,你曾答應過我不傷楚湘公主一根汗毛,她是小人的。”
忠永侯也是個沒本事的,這會兒要靠這個人才能實現自己長久以來的想法,“對對對,她是你的,本侯自然是不會動她的心思。”
“楚湘那丫頭有什麼好的,值得你惦記這麼多年。如今她就要嫁去明華國和親,你竟然也敢要去造反搶親。也不知你為何這般執拗,竟然喜歡那樣一個除了身份地位一無所長的女人……”
那人卻是冷冷的呵斥住他的話,“侯爺!不該說的話還是少說,小心隔牆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