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明也顧不得那是什麼東西,見繩子鬆開,掙扎了兩下,果真就掙脫開來,他急忙站起身,咬牙切齒的往外走去。
忙碌了一通,方家的下人也都紛紛睡下了。方書明憤恨地盯了眼內院的方向,直接轉身離開。他心裡有股邪火,迫切的想要印證什麼,直接去往位於城南的陳氏家裡。
先前小兩口走動親戚,是去過陳荷花的姑母家,他輕車熟路地來到陳氏家門口,二話不說就是拍門。正在熟睡中的陳氏被下人叫醒,聽說是侄女婿來了,急忙披著衣服走出。
一眼看到方書明面若寒潭的站在廳裡,她詫異地正要張嘴,卻不想方書明直接咄咄逼人的蹦出一句:“荷花呢,趕快把她給我叫出來!”
陳氏下意識地搖頭:“什麼?荷花?她怎麼會在我這兒?”
方書明唇邊隱隱溢位一絲冷笑”“是這樣,荷花說要來拜訪姑母,我以為她今日在這裡,卻不曾想她未來,那應該是在我岳父家裡,我這就告辭了。”
陳氏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麼,趕忙叫住他:“等等,你大半夜的找荷花,可是有什麼事?”
方書明咬緊牙關,“沒事,告辭了!”
隨即,也不跟陳氏多客套什麼,直接就離開。他走後,陳氏夫妻倆也是滿心的納悶,回想起方書明一臉陰沉,像要吃人一般的面色,都是心有餘悸。
陳氏翻身從床上坐起來:“不成,這小兩口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兒,我得去看看。”
“笨娘們,你給我躺下,不準去!”陳氏的丈夫是這城裡的商戶,為人精明,他攔住陳氏說道:“這件事你不能插手,你也不想想,他方書明半夜三更黑著張臉跑過來找人,那明顯是已經去過他岳丈家了,指定是你那侄女不守婦德,跑出去和人私會被他給撞上了,你兄長為了掩護自己的女兒,就推說人在咱們這裡。”
陳氏張大嘴:“這……”
“這什麼這,你就聽我的話,咱們睡咱們的覺,不要去插手這件事,省得惹得一身腥……”他冷哼了一聲又說:“說句不好聽的,你大哥家裡這是出了樁醜事,眼看就要敗露了,你怎麼能讓這件醜事兒牽連到咱們頭上?咱們家成文雖說做著生意不念書,可這臉面還是得要啊。”
陳氏聽著丈夫的分析,漸漸就歇了管閒事的心思,尋思著這年頭,親兄妹也是各掃門前雪,便又心安理得的躺下來。
另一頭,方書明又分別去了陳李氏的親戚家,將陳荷花可能去到的親戚家全都拍門找了一遍。
越是找,他心頭的希望越發幻滅,不斷失望的打擊下,他整個人都有些魔怔了,夜越發深,他反而越精神,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冒著冷光。遍尋不見人,他哪兒也不去,撿了一根棍子就來到陳家宅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