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覺得是奇怪的,但是再怎麼樣奇怪,他也是不會去拿熱臉去貼冷屁股貼太多次的。
張父畢竟也是一家之主,而且再怎麼來說,也是自己開著公司打下江山的一個英雄人物。
張父不會去做這種坐冷板凳的事情,所以他也是可以處理好的,只是現在他覺得真的是有點棘手了,好像自己一個人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接下來只能等死了嗎?只能等著公司破產嗎?
張父不想要去這樣面對,所以他覺得自己現在沒什麼辦法。
只能說是要麼把家族裡面的一些錢轉移一下,好像是能夠給自己的子女妻兒留下一些後路。
雖說張父覺得自己留不下什麼東西,就好像面對這樣一些東西的過程中,自己是沒有任何可以改變的。
但張父很多時候說不上是一個好父親,但能夠做的事情,他還是希望自己要把它做一下,就好像只要自己能把這些事情做好。
不管怎麼樣來說,不管接下來的結果是怎麼樣的,都不需要去過多的思索。
而且很多時候,思索的太多的話,其實也會造成很多的傷害。
張父的心裡,還是很知道的。而就這樣知道的過程中,他還是很明白自己下一瞬間到底要以什麼樣的姿態去面對的。
“月月,對不起,父親沒有造成給你一個很好的公司,最後卻要讓你跟我一起來面對這一灘爛泥。”
張父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麼,他只覺得自己說這樣的一些東西,就好像一邊說一邊要眸中含淚了。
張父不想要去這樣做,但很多時候,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而此刻張父覺得,自己真的是很想要說很多東西,似乎是想要把這臨終的遺言都說出來一般。
張父也知道,自己在這一刻這樣去想,也是太過於悲觀。
但就好像現在張父是完全沒有辦法扭轉局勢,自己已經完全被套在了一個局裡面。
張父在牛角尖裡是出不來了,他不想要去這樣承認。
但是現在就依據他過往的判斷,他已經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改變這樣的一些東西的,沒有辦法改變的過程中,只能接受接受這樣一件事情的話,那下一瞬間要面對的東西完全能夠讓自己想象的到了。
張櫟也不知道應該要說一些什麼,她看見自己的父親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卑微,她只覺得自己真的是不知道該怎樣說。
我真的是不孝,而且之前那件事情,我本就不該參與進去的,我只是過去摻和了一腳,卻是給自己的家族帶來了滅頂之災。
或者說這不是滅頂之災,每個人都還活著,卻是處在一種完全不同的情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