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知秋要上工,大寶要上學,一家人也沒再鬧騰,一起吃了飯,沈知秋把碗洗了才走的。
沈知秋走的時候還不放心,是被謝晚凝攆著走的,晚上下工回來,也一直關注著謝晚凝的情緒。
看她沒有再傷懷,沈知秋才稍放下心。可到了夜裡,應該是半夜十點左右,沈知秋抱著謝晚凝,感覺懷裡的人不對勁。
身上熱乎乎的,一摸額頭,也是滾燙,看來是發燒了。
沈知秋點開煤油燈,房間裡亮起了微弱的光。沈知秋又摸摸媳婦的手腳,身上熱,手腳是冰涼的。
她睡覺有點淺,以前稍微動靜大點她就醒,現在他爬起來點煤油燈,摸她手腳都沒醒。
沈知秋穿上棉衣,把小寶抱到了大寶房間裡,讓大寶看著小寶。
過完年大寶七歲了,能夠看好弟弟。小寶睡覺能一夜到亮,主要怕他醒了屋裡沒人他害怕,現在也顧不得把他抱到他奶那裡,而且他也不怎麼願意跟他奶。
所以讓大寶摟著他睡就行。
沈知秋把謝晚凝喊了起來,給她套上厚棉衣棉褲,戴上頭巾。
他把謝晚凝從頭到腳都給裹好了,確認不會再凍到,才把人背在背上,拿上暖水瓶往衛生院那邊走。
半夜十點,村子裡沒有一個人出來,周圍特別寂靜,只能聽到遙遠的狗吠聲。
謝晚凝發燒很嚴重,她粗重的呼吸就打在沈知秋的脖頸上。
沈知秋把媳婦往上面顛了顛,走的更快了。
星空中閃爍著點點寒光,映照出寂靜而寧謐的夜晚景象。
他們的呼吸交織在寒冷的空氣中,形成一股白色的蒸氣,寒冷的夜風吹拂在臉上,帶來一絲刺骨的感覺。
沈知秋臉上涼冰冰的,額頭上卻布滿細密的汗珠。
謝晚凝想要自己下來走,沈知秋霸道的夾著她的腿,不讓她亂動。
緊趕慢趕,大半個小時的時間,沈知秋揹著謝晚凝到了衛生院。
醫生給拿了體溫計,謝晚凝量體溫的間歇,沈知秋給她倒熱水喝。
謝晚凝人燒的臉紅彤彤的,身上燙的嚇人。
體溫計一看,三十九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