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條件
“呃……”林鴻舟從未聽過她這麼冷漠的語氣, 印象裡，她一直都是笑的, 聲音也很甜，此刻顧不上太多，他繼續說：“我開始只當她是老同學去幫忙，但是我意外得知，當年她競賽，本來是能考好的，是因為我的牛奶讓她拉肚子了，她才缺席。”
許澄意本來覺得林鴻舟只是單純的遊移了, 沒想到是星光大道的獲獎感言和是俗套的小說。
“嗯。”許澄意應聲，想到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心裡控制不住的酸澀, 她昂起頭，看向漆黑的窗外，嘴角輕揚, “林鴻舟, 我們分手吧。”
那邊很久沒有人說話，許澄意忍著酸澀, 繼續笑著說：“本來我以為咱們的默契，不用說出口你也能懂，但是我忘了, 我們的默契過期了。”
“沒有！”林鴻舟像是反應過來, 大聲反駁，“我們沒有過期，我不同意分手！”
林鴻舟聲音之大，坐在臥室的烏雪也聽到, 忍不住探出視線。觀察林鴻舟的反應，烏雪猜到了七八。
烏雪一直都清楚的知道，林鴻舟不會分手。
男人大都如此，既要又要。
感慨完，烏雪忽而又覺得難過，默默關上門，不再關注。
他不同意，許澄意是有些意外的，不過許澄意並不在乎他同不同意。
“林鴻舟，你管理一家公司，知道曠工三天算辭職的道理，作為男朋友，你曠工多久了？清醒點，早在你和我大吵的那天起，我們就已經分手了。”
許澄意深吸一口氣，目光冷冽下來，“這是通知，不是商量，林鴻舟，我們到此為止。”
那邊的林鴻舟還在說著什麼，許澄意沒興趣去聽，結束通話拉黑，一氣呵成。
過了很久之後，僵硬的身體回暖。聯系列表裡，張則安頭像旁有小紅點。
【anreth：不謝。】
【anreth：如果我是你的話，我選分開。】
她輕輕笑起來，過了會兒又笑出了眼淚，後來眼淚怎麼都收不住，怕吵到隔壁房間裡的澄明，她趴在茶幾上，淚水湧出來，打濕手臂，輕輕的嗚咽聲在室內回蕩。
會沒事的，割除腐肉之後，健康的新鮮血肉會瘋長。
一切都會沒事的。
那晚睡醒，許澄意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
【行啊，分就分，你別哭著求我複合。】
不難看出是誰發的訊息，許澄意失笑，林鴻舟以前還嫌棄自己幼稚，現在倒是他更幼稚一些了。
面對林鴻舟的狠話，許澄意沒有理，她在刪除鍵上猶豫，最終還是沒有按下去。
算了，就把這當成是自己失敗的記憶錨點。
深吸一口氣，許澄意拉開窗簾，閉上眼，認真感受冬天的陽光，幹燥溫暖、落在臉上的溫度淡淡的，光芒不如夏天，卻也明亮。
覺得身上暖和起來後，她翻身起床。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許澄意每天看看電視，和澄明聊天，每天冷清又熱鬧。
除夕的時候，母女三人去鄉下看外婆，陪外婆聊天的時候，她問起好看的孫女婿，許澄意沉默不接話，朱燕看不下去，順勢把話題岔到了其他地方。
守歲的時候，許澄明也壓抑不住好奇心來問，許澄意只說分手，許澄明無腦維護，怒罵林鴻舟半小時，許澄意一邊覺得好玩，一邊把她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