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怎麼突然想起來喝酒了?”楚越握著酒壇子,在手中轉了幾圈:“你不是行軍期間,從不喝酒嗎?”
他和崔千鈞在一起待久了,也學會了轉東西的習慣。
“誰說的?”
崔千鈞這次倒是沒轉酒壇子,實在是饞的要命,就先開啟喝了幾口。
楚越悶聲道:“大家都這麼說。”
“別聽他們胡說,你義父我酷愛喝酒。不過每次都偷偷的喝,他們發現不了。”崔千鈞端起手中的女兒紅同楚越的酒壇子碰了一下,“所以,你義父我啊,不是從不飲酒,只是即便我喝醉了酒,他們也看不出來而已。人雲亦雲的,在這戍甲營裡傳來傳去,也就傳成了軍令如山。”
而他這個極為不靠譜的世家公子,也就成了鐵骨錚錚的戍甲營大將軍。
無人清歌雅,無人再複醉。
他咕咚咕咚的豪飲了幾口,喉結不停地滾動著,勾的楚越魂都飛起。
少年想要猛灌一口酒的意願在此刻達到了頂峰。
真嘗了一口後,楚越的嗓子如同刀割一樣,逼得他咳嗽了好幾聲。
而他的好義父呢,不僅不安慰他,反而坐在旁邊哈哈大笑。
“哈哈哈……好兒子,酒可是個好東西。”崔千鈞笑的前仰後合:“俗話說一醉解千愁,既有心事,不妨一醉。”
好義父不拘小節的又同他碰了幾下,他喝的神志不清,渾身熱癢。
他扔了酒壇子,潮紅上了脖頸,洇上了整張臉,在這悽美的月色下,醉的酩酊。
楚越掙紮著醉的徹底,起身後手舞足蹈的開始脫衣服。
崔千鈞:“……”
繞到身後抵著他,像是束縛的鎖鏈,拴住一頭洪水猛獸。
他雙手非要往懷中塞,崔千鈞拿他沒有辦法,只能繞到前方緊緊的握住他的手。
楚越臉頰紅痕片片,眯著眼看著月色下的義父,自言自語道:“義父好美,我好喜歡。”
崔千鈞:“???”
“酒品見人品,這句話說的果然沒錯。”崔千鈞板著臉:“小崽子喝醉了酒就翻臉不認人了,你睜開眼好好看看,老子是你義父!”
迷迷糊糊的聽著崔千鈞說了幾句話,楚越聽得不真切,唯一聽清的只有最後兩個字:義父。
是啊,他是義父,是長輩,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醉玉頹山般的楚越嘿嘿一笑:“義父是個大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