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峰:“……”
“崔千鈞,你別太護短!”毛峰頓時氣血翻湧,成了火燒全毛的竄天猴。
崔千鈞始終將楚越護在身後,可楚越不想當縮頭烏龜,就站了出來。
他走到那三具屍體面前,有理有據的說:“他們都是死於刀傷,此刀為鈍刀。”楚越瞥了一眼毛峰身上和他身後兄弟腰間別的刀,“和毛大當家身上攜帶的,倒是如出一轍。”
“你……”毛峰頓悟,恍然大明白的看著殺人兇手:“你的意思是,他們是自相殘殺?”
楚越搖了搖頭,“我可沒這麼說。”
毛峰雖然重義氣,可到底是當了這麼多年的土匪,大字不識幾個,腦子也不太靈光,他一看這架勢,自己都猜出來了,還在這裡丟人幹什麼。
隨即帶著翠山的兄弟們回了山裡,好生安葬了這三位自相殘殺的小兄弟。
一場血案引發的誤會結束了,可在崔千鈞這裡,並沒有結束。
崔千鈞將楚越拉到營帳裡,坐下來沉下臉來問:“他們真的是自相殘殺嗎?”
楚越沒說話,沒說話就代表預設。
日光透過簾子照到營帳裡,就像是崔千鈞想要照到楚越心裡一樣。
有時候真想鑽進這臭小子的心裡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就當他們是自相殘殺,其他的話,以後給本將軍嚥到肚子裡,聽清楚了嗎?”崔千鈞手背拍向楚越的腹部,“說話!”
楚越“嗯”了一聲。
從這一聲中,崔千鈞聽不到任何的情緒。
“好兒子,京都水深,你一定要學會自保。”崔千鈞已經不想管真相如何了,比起荷包是怎麼被搶回來的與京城的渾水之間,可謂九牛一毛:“要是堅持不住了,就躲在義父身後。義父會替你撐起萬丈高山,亦會替你踏平陽謀陰算,你可以……遇難就竄。”
楚越:“……”
這話說的,委實不怎麼高明。
“好。”楚越還是答應下來,順便黏糊糊的抱了上去,“我都聽義父的。”
他的臉發熱的像是做了春夢一樣。
這五個字雖是“虛情假意”的安撫之策,但從楚越的嘴裡說出來,倒像是真的完完全全的依賴了崔千鈞。
崔千鈞拍著楚越的後背,紮手的蝴蝶骨突出,硌得崔千鈞指骨一縮,“你啊,爭強好勝就罷了,還偏偏是個軟性子,將來會吃虧的。”
楚越才不管那些,他滿腦子都只有崔千鈞,那個兩年前從風雨中拉他上馬的大英雄。
對崔千鈞崇拜又想得到,楚越斂眸:“不是還有義父嗎?”
“萬事都有義父呢!”崔千鈞現在哄孩子是信手拈來,毫無違和感:“馬上要到中原地界了,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準備趕路。”
楚越眸中閃過經久不衰的邪念,如鳳嘯九天,星河攬月:“義父,我不想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