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關鍵是孝順不孝順的問題嗎?
“說重點!”楚越握緊拳頭道。
“要想說動我父親,我就必須要回夏府。”夏瀟打了退堂鼓,顫顫巍巍的說:“可我又不想回夏府,這怎麼辦呢?”
楚越靈機一閃,心想或許會有一個兩全之策,問道:“有沒有一種辦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夏府呢?”
“鑽狗洞?”夏瀟思索了片刻,不好意思的說。
“夏府還有狗洞?”楚越瞳孔頓時放大,鳳眸圓滾滾的成了墨點旭日,“……真的嗎?”
“原本是沒有的,鑽的次數多了,就成了狗洞。”夏瀟一本正經的說。
楚越:“……”
原來這狗洞,竟是夏小公子鑽出來的。
“瞅瞅你這嫌棄的樣子,狗洞怎麼了?”提起狗洞,夏瀟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指著楚越的鼻子說:“只要能自由,別說是做狗了鑽狗洞了,就算做屍體被扔出來都行啊!”
楚越撥開他是手,眼前迷霧退散:“那今晚,我們就夜探夏府。”
“好。”夏瀟一錘定音道。
崔府與夏府離得並不遠,幾乎以胭脂樓為分界線,分別折在兩條線上。
時間也差不多了,楚越走到崔千鈞寢室前,敲了敲崔千鈞的門,支支吾吾的問:“義父……那個,你睡了嗎?”
“沒有,進來吧!”
崔千鈞放下手中的兵書,平鋪在枕頭底下,走下床榻坐到椅子上,抬頭望向門口處,見楚越推門而入,鳳眸忽閃忽閃的,一看就是有什麼心事。
楚越背對著崔千鈞關上門,好似犯了錯一般,低著頭走到崔千鈞面前。
他第一次進入崔千鈞的寢室,整間屋子裡佈置的十分簡潔,一進門看到的就是一張策馬凱旋的屏風。
少年將軍左手攥著虎符,右手握著一把沾著鮮血的刀,縱身於馬上,策馬狂刀前。
高揚的馬尾如同高高升起的揚帆,少年將軍腳下的腥風血雨如同血花海浪,拍打在少年的戰甲上,栩栩如生。
這少年的背影,和崔千鈞有七八分相像,楚越崇拜之意越發濃重。
他想著屏風後應當就是床榻。
屏風能遮得住床榻,卻遮不住床榻的兩側,也遮不住床的兩邊分別掛著的一把刀和一把劍。
繞過屏風偷偷瞄去,床的一側是櫃子,櫃子的門幾乎都是敞開的,唯有一臺小是上了鎖的。
櫃子的一旁擺著兩個花瓶,花瓶裡沒有一朵花,這兩個精緻的花瓶在燭火的點綴下如白玉般發亮,怎麼看都像是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