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弓?”崔千鈞雙眼緊緊的盯著手裡的彎弓:“有意思。”
楚越下巴抬起,高揚的馬尾隨風飄動:“殺雞焉用牛刀。”
他以自身為弓,射出了離弦之箭,也激發起一陣風弦。
風如弦刃,割盡蕭索。
崔千鈞也被激發了興致,挑弄起楚越的下巴來,“好啊,今日義父就陪你玩玩。”
義父,你這是……做什麼?
楚越喉間滾動,走神未歸:“玩……玩什麼?”
他也不想多想,可是崔千鈞為何做出這個動作,是不是有點……曖昧不明?
崔千鈞左右晃動了幾下,哄人似的說:“小孩子家家的,你想玩什麼?”
想玩的多了去了,最想玩的嘛,當然是……
楚越還沒回過神來,叫了一聲:“義父。”
崔千鈞皺眉:“……”
“那個,不是。”楚越迎風而立,混雜著弦外之音,他越解釋越慌亂,暗戳戳的說:“我沒有想玩義父的意思。”
他是這麼說的,可並非是這麼想的。
崔千鈞:“……”
“好好練習。”
說完,崔千鈞就回到了寢室。
楚越慌亂的不知道忙什麼,一會兒拉弓,一會兒丟箭的。很忙,但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麼。
每日忙裡忙外的,很快,就到了春獵當日。
天氣晴朗,日光打在楚越身上,如同春光邂逅了華年,瀲灩的少年在陽光下澀澀生花。
參加春獵除卻皇室子弟就是王公貴族家的公子,各有各的特色。
此次春獵三人為一組,獵物最多者勝。
天大的好事都讓楚越趕上了,雖然隊伍裡有夏瀟這個拖後腿的,可有崔千鈞這樣百發百中的大將軍坐鎮,楚越已經開始沏茶倒水了。
茶水滾燙在桌面上,楚越也不收拾,只是緊緊的盯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夏瀟盯著茶水看了半天:“我說二殿下,你還真是坐懷不亂啊!”
坐懷不亂?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再說了,本殿可不是什麼坐懷不亂之人,本殿的心,亂著呢!
楚越放眼望去,指指點點道:“你看這場面,還不夠亂嗎?”
他這麼一指,頗有些指點江山的意味,被遠處的太子看在眼裡。
夏瀟可看不出來:“???”
順著楚越手指的方向望去,確實看到了些不該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