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鎏呵呵一笑:“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草民作為朝堂以外的人,自然是清楚的。”
楚越無語:“……”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也是沒誰了。
“滾!都給朕滾出去。”楚越大喊一聲,“今夜,不怕死的留下,朕一劍一個。”
滿朝文武一個沒動,下方也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
“你們怕什麼?”夏鎏怒目圓睜道:“一群慫貨。”
文武百官:“……”
楚越回宮取了劍,當即拿著劍劈了下來,第一個就是夏鎏。
他手中的劍停留在夏鎏的脖頸間,冷冷道:“滾。”
“大丈夫立於世,不懼生死,不畏強權,陛下要殺便殺,只是臣怕陛下寒了滿朝文武的心。”夏鎏小聲說,“最後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你當真以為朕不敢殺你嗎?”楚越生氣的看著夏鎏。
劍刃洇出鮮血,夏鎏哈哈大笑,又趴到楚越的耳邊說:“陛下可以不在乎微臣的性命,那滿城百姓的性命呢?陛下也能不在乎嗎?”
“你什麼意思?”楚越冷著臉問道。
“他們都中了一種毒,此毒只有我能解。”夏鎏洋洋得意的說。
“你還是心不夠狠吶,既然下毒,為何不用無解之毒?”楚越手中的劍顫抖著,“道行不夠,就不要下毒。”你是如此,梅鶴亦是如此。
“我還有幾件事。”夏鎏一口氣全說了出來,“當年,崔千鈞在江南背後的冷箭是我放的,你們在西北三域中的毒也是出自我手,我也是當年殺死崔千鈞母親之人,也是假傳聖旨要崔馳虎自刎之人,更是宮變的幕後黑手,怎麼樣,陛下殺了我嗎?”
“你……”楚越握劍的手顫抖的更厲害了。
夏鎏掙脫出來,“陛下既然握不穩劍,不如當個傀儡。”
楚越神情緊張的看著夏鎏,沒想到他竟然是幕後黑手,事到如今,楚越還是不相信的問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句句屬實,我這一生錯事很多,如今幡然醒悟。”夏鎏笑著說,“我不求自保,只求夏府安危。”
“既然是幡然醒悟,那你為何來逼宮?”楚越不解的看著他。
“因為昨日我剛知道一件事情,我不是夏閣老親生的,我是先帝的兄弟。”夏鎏視死如歸的看著楚越,看著當今陛下,也看著最後的楚家人:“最後提醒陛下,小心玉清緣。”
“什麼?”楚越瞪大了雙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夏鎏不想說了,藉著楚越的劍自刎當場。
夏鎏死不瞑目,徑直向後倒去。
滿朝文武見狀,紛紛變了臉色。
楚越將劍橫在他們面前,“想當朕劍下亡魂的,今夜可以留在這裡。”
不一會兒的功夫,皇宮裡就只剩下陸淮修一個人了。
楚越:“……”
倒是跑的夠快。
“老師還想知道什麼?”楚越知道那番話騙不了陸淮修,“學生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