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用繼續了。”
王瑜低頭，現在的處境是……他動手脫下自己的囚褲？
奇怪，他幹嘛要脫自己褲子？他趕緊提上來。
周圍一切都朦朦朧朧，重重疊疊，好像萬花筒，什麼都看不清，他摸了摸自己的眼鏡，還在。
不是視力問題。
“你脫下了褲子，意思是說明……你是一個□□犯嗎？？”
“我不是……”他下意識反駁。
“那為什麼要脫褲子？”對方緊問。
為什麼……王瑜腦袋好像也跟周圍環境一樣模模糊糊起來，渾渾噩噩地回答，“因為我是……”
“□□犯？”
“……”
一聲清脆響指聲。
控制解除。
王瑜猛然深吸一口氣。
視線陡然清晰起來，意識從溺水的海洋裡爬上來。
扶著欄杆走到一邊去，驚恐地看著微笑不已的男人。
“系統！這裡有個精神系異能者，你怎麼不告訴我！？”
他剛才絕對是被精神控制了！絕對！沒有一個字是他自己想說的！
系統沒有任何回答。
“喂，喂？系統？別裝死！”他在腦海裡呼喚。
緩和舒朗的男聲響起：“我叫艾澤尼爾，我必須要驗證你是一個足夠安全的囚犯，雖然在至高監獄裡說安全的囚犯似乎是有一些可笑了，不過我想你會理解我的……你沒什麼事吧？”
艾澤尼爾朝著王瑜伸出手，釋放著善意。
王瑜看著面前的手，不確定對方正是意圖，心中有幾分恐懼，可眼前的人是異能者。
異能者比想象中的可怕，甚至能停下子彈，和他交惡不會有好結果。
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硬著頭皮握上了手，對方手心幹燥，指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圓潤。
艾澤尼爾沒有再做什麼，握住不輕不重地搖了兩下放開，“很高興認識你，王瑜。”
恍惚正在和一位彬彬有禮的甲方爸爸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