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自己心愛的查理斯去了圖書館。
愛學習還有時間的罪犯稀少的可憐,圖書館裡冷冷清清,空空蕩蕩。
雪璃一個人在這裡尋找合適的書看。
讀書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他能在其中得到很多的知識,並且加以運用。
當雪璃轉過拐角,這裡意外的出現了一個人。
他宛如鬼魅一般,了無聲息,可又確實存在,輕松寫意地站立在旁邊,懶洋洋地問,“在找書看嗎?”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獄警服的青年,微微笑著,側過頭來跟他說話,雙手插在口袋裡,沒骨頭似的靠在書架上,渾身都透出一種懶散的味道。
他絲毫不覺得自己以獄警的身份出現在這裡,並且和一個犯人這樣悠閑自得的打招呼有什麼不對。
如果不說這裡是阿米洛卡,而是一個甜美偶像劇裡的瘋狂陰暗的痴迷者尾隨偶像劇女主告白那場景也說得過去。
他平淡的長相看起來毫無威脅感,就是普普通通,毫無特色的一個人,嘴角掛著閑散慵懶的笑容。
可是雪璃靜靜地看著他,血液速度的流動變得更加緩慢了。
腦海裡自然而然的出現一句話:這是同類。
兩人對視著。
雪璃現在陽光之中,而青年陷入高大書架下的陰霾裡。
極致的黑與白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我們是同類,”青年看著雪璃,臉上的笑容加大以後說,“我對你有好感。”
在他說出有好感的時候,雪璃感覺黑暗裡彷彿有一雙眼睛在充滿惡意地凝視著自己。
注視著自己的血肉。
這很不舒服。
讓他很想殺死眼前這個青年,如果不是穿著裙子的話。
“你看起來真是個漂亮之極的女孩子,裙子也漂亮,要是沒有了家人,就變成孤單可憐的小女孩了。”青年微笑著誇張地說,眼裡卻沒有任何笑意。
青年很精準的知道他的限制是什麼,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有什麼煩心事嗎?也許我能幫幫你?”
“你不是這個獄警。”雪璃說。
“哎呀呀,哪有上來就拆穿別人身份的,”青年眼睛微微眯起,“只要現在是就可以了~”
“真是好巧啊,我的家人也全都死了,剛才的話聽到了一點,你和那個議員似乎是計劃做些什麼?沒關系,我不在意那個,我只在意你,我們這種沒有家人,漂泊無根的人最能感同身受了,我理解你,明明是自己的家人卻要被別人奪走,那種憤怒啊,簡直恨不得摧毀全世界,對吧?”青年語氣歡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