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瑜:心情複雜。
縱然有恭維的成分,但他今天打扮得真有點過於好看了,想到喬伊斯去參加初戀情人的婚禮。
懂了啊,這是帶他踢場子去了。
進入一處豪華的禮堂,周圍是上古的神明雕像,它們執劍慈悲垂眸,彩色光明的玻璃將天光折射得五顏六色,富麗堂皇。
聖斐麗大教堂。
居然能來這種地方。
侍者開啟門,他剛要下來,只見喬伊斯十分紳士的朝著他伸出手,這意思是……
他試探地把戴著絲綢手套的手放上去。
他牽住。
王瑜提著繁瑣的裙裝往下走在紅地毯上,車子被司機開走。
兩人步上臺階,他不熟悉高跟鞋因此走得格外慢。
今天的跟子還特別高!不過這樣也彌補了身高的差距,一身香檳色裙裝,鯨骨撐起,宛如盛放。
而喬伊斯白色高定修身西裝,看起來實在登對,其他人的目光足以說明。
旁人不知的是,王瑜半個身體的重量都放在喬伊斯身上,那看似輕飄飄落在腰上的手,實際起到了支撐的作用。
“昨晚也沒怎麼睡你,路都走不了了?”喬伊斯在他耳邊輕閑著說。
“是鞋的問題。”王瑜低聲咬牙切齒地說,感覺他少了矜貴,說話越發可惡了。
“有本事你穿十厘米的鞋子走路。”
喬伊斯斜過眼,“個子矮到被評為三級殘廢的人又不是我。”
痛,太痛了,身高是他永遠的痛。
王瑜想甩臉子不幹了。
“昨天說了你做成的獎勵,沒說你做不成的懲罰。”喬伊斯說,“我不想威脅你,那沒有意思,不過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我還不想變成寡夫,老公,你一定做得到對吧?”他說著撫摸他的袖擺,裡面藏著毒藥。
一入會場不久,他就被孚爾默家的傭人帶走,見到了今天的新人之一。
如果說王瑜是盛裝打扮,那汪鈺就是自然塑造的,他頭上戴著花環,身上穿著不著體型的寬大白色袍裙,面容精緻得像花中水仙。
“你們,都走……我要和她單獨說話。”他的聲音沒有昨天開朗了,帶著輕輕的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