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想了很多。
一個還算漂亮的姑娘,一個在拳臺上強大且狠厲的選手,一個揹負痛苦的荊花島原住民……
或許,她可以在自己接近洪雲這件事上,起到一些作用?
聽到陳朔的話,女人的目光中雖然仍是濃濃的懷疑,但還是猛地鑽進了臥室,躲在門後,悄悄觀察著。
陳朔將平月劍放在房門處的視線死角,開啟房門,同時給自己臉上的面具下了個指令,讓它看起來“疲憊且困頓”。
門外站著的,是個遊輪上的服務生,他們後面跟著幾個凶神惡煞的打手。
“客人,打擾您休息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服務生深深鞠躬,臉上滿是歉意:“但是,有個危險人物似乎逃到了您的房間,不知道您是否看到?”
陳朔打了個哈欠:“啊,有啊,就在我臥室。”
服務生眼睛一亮,他背後那些打手也瞬間流露出一股殺氣。
但比他們反應更快的,是屋裡那女人。
“賤人!”
她尖叫一聲,轉身便跑,顯然想要從臥室的窗戶中跳出去。
陳朔當然不可能讓她這樣逃走,腦內晶片已經提前下好指示,每一扇可能被砸破、開啟的窗戶上,都瞬間落下一道鐵簾,封閉了視窗。
這是遊輪對客人的保護措施,防止有不長眼的海盜攻擊遊輪,關上這種厚實的鐵簾後,哪怕是一般的火箭彈,都很難立即打穿。
所以,那女人自然也沒辦法逃走,她撲在了鐵簾上,用力錘打,卻無濟於事。
服務生對著陳朔再次深深鞠躬:“感謝您,客人。”
說罷,便要領著那幾個打手進入房間。
然而,此時陳朔卻“誒”了一聲,攔住了他們。
“先不急,反正她也逃不掉,不如你們先和我說說,這是什麼情況?”他輕聲道。
服務生先是微微一怔,隨後立即緩慢點頭:“好的,沒問題。”
大概是這遊輪上來過太多性格古怪的有錢人,他們早就習慣了答應客人的各種要求。
那女人還在玩命地撲打鐵簾,甚至抓起房間裡一切拿得動的東西,往鐵簾上猛砸,但陳朔根本不在意,反正又不是自己的東西,出這種事,遊輪也不會讓自己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