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一驚,連忙俯身去看,這才發現陳朔腰側有一個十厘米長的刀口,血拼命地往外冒;而且,不止腰間,他的小腿、大腿上也有不同的傷口,有的是槍傷、有的是刀傷。
而陳朔本人顯然是帶著這些傷跑了很遠,傷口都有不同程度的拉扯,腰上那個最嚴重的傷甚至可能傷到了內臟,而腿上的槍傷顯然不是貫穿傷,子彈可能還留在肌肉或骨頭裡。
月牙兒咬了咬唇。
她望了望落地窗外的荊花島城市,又看了一眼躺在地毯上逐漸失去意識的陳朔。
幾秒後,她似是下定了決定,返身衝進衛生間中,拎出了一個酒店常備的醫療包。
上藥、縫合,她都非常熟練,但要將子彈從腿中取出卻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她不知道陳朔究竟是去做了什麼,也不敢向酒店求助。
一陣猶豫後,月牙兒咬了咬牙,從醫療包中摸出了一把手術刀!
“對不起,我會盡量不切歪的!”
她對著已經昏迷的陳朔喊了一聲,手起刀落!
……
陳朔醒來時,一股熟悉的感覺在身上蔓延開來。
上次跟著五十嵐去剿滅黑蜥蜴時,就是這種感覺……
全身劇痛,動彈不得。
只不過,這次床邊坐著的月牙兒。
他“嘶”了一聲,捂著腰間傷口坐了起來,月牙兒連忙搭手,幫著將他扶起。
陳朔掀開被子,發現自己身上那些破損帶血的衣物都已經被換成了酒店睡袍,傷口處縫得整整齊齊,就是小腿處那幾個槍口的地方,有幾道較大的刀疤,看來是月牙兒動手,幫他割開傷口取子彈了。
被一個女人換了衣服,他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但月牙兒倒似乎一點也沒有羞怯,坦言道:“腰上的傷最重,但還好沒傷到內臟;腿上比較麻煩的就是槍傷,有一枚子彈卡在骨頭裡了,我把傷口切得比較大……”
“沒事。”
陳朔手指輕輕撫過傷口,發現恢復得還可以:“你手法不錯嘛?”
“自己經常受傷,當然就熟練了。”月牙兒低下了頭。
陳朔咬了咬牙,試圖翻身下床,然後腰側的傷口實在太疼,扯得他呲牙咧嘴,又撲通一下躺回了床上。
“唉呀,不能動的!”月牙兒一驚:“雖然酒店醫療包裡的藥效果不錯,但你至少也要躺一個晚上,才能下床啊!”
陳朔長嘆一口氣:“不行啊,你的拳賽,今晚就開始了。”
月牙兒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