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助“戰爭迷霧”的覆蓋,提著“毀滅之劍”的盧米安讓意念在“永恆之暗”阿曼妮西斯的腦海內響了起來:
“成為我的隊友。”
持握橘紅大劍、漆黑巨鐮、奇異書冊的阿曼妮西斯沒有猶豫,輕輕頷首道:
“好。”
祂剛答應下來,祂的感知就恢復了,祂共享到了盧米安的所有能力和權柄,但不包括象徵——不是完全不能共享象徵,而是共享者只能有限度的利用。
盧米安亦然。
另外一處戰場,有著“真實”象徵的“高維俯視者”未受“戰爭迷霧”的干擾和影響,降低維度,出現在了共有三十三層的“失序之國”前。
“天帝”虛影還差一點就能完成準備,還無法做出反應,就在這時,展開的“知識荒野”上,那一道道徘徊的腐爛身影已全部聚攏到了“天師”身後。
“蒸汽與機械之神”斯蒂亞諾坐在了陣法內側,對面是祂花費很長時間製造出來,專用於臨時發揮“隱者”唯一性的事物。
那是一個套著黑色罩袍的巨大身影,兜帽之下是冰冷的金屬光澤和迸射出紅色光線的眼睛。
“天師”終於睜開雙眸,站了起來。
祂變得異常巨大,讓“高維俯視者”不得不先行看向祂。
無窮高處隨之出現了一雙淡漠、清澈、不含感情、像是藏著一個宇宙的眼睛。
被祂注視後,“天師”迅速變薄,成為了紙人,成為了環境畫作的一部分。
這就是維度之主,俯視塵世的眼睛,一切幻想的源頭,畫中世界的造物主!
成為圖畫成為紙人的“天師”迅速虛化,變成了浩浩蕩蕩的龐雜資訊,以此突破了“畫卷”的桎梏。
資訊不受低維的限制。
人是資訊的集合體,圖畫同樣也是!
有了“天師”的拖延,“天帝”虛影終於完成了最後一步,祂拿著黃銅書冊,站了起來,恢弘的聲音層層迴盪,飛快將意念傳遞了出去:
“三界六道應為一體!”
剎那之後,不管是高維度,還是低維度,都和當前維度連通了,這讓四周就像覆蓋上了一層又一層玻璃屏障。
這樣一來,“高維俯視者”不會因為升維就完全不受傷害,“天帝”虛影也不會由於降維就難以再影響戰場。
有了同伴們的阻擋,光明佛國徹底收縮,變成了一尊充塞天地之間但相對虛幻的金色巨佛。
“暗影世界”內,一道道黑色影子也完全聚集了起來,組成了渾身滴著黏液的漆黑魔人,魔人有兩個腦袋,一個來自“暗廬主人”,一個屬於法布提。